若生出旁的心思,那还是人吗?!
于是,萧彧考虑良久后还是自己摸索着回了信。
他写的信很短,但自觉字字句句都乃金玉良言,只盼小表妹好生明白自己作为表兄的殷切希望。
送信的差事自然还落到周院判身上,一事不烦二主么。
这之后,萧彧琢磨着信送到小表妹手中的时间,吩咐四喜在东宫私库中挑选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迟个半日送过去。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挑几本字帖一并送过去。”
四喜答应一声,利落的去置办了。
柳观砚像吊靴鬼一样跟着四喜公公,很好奇自家殿下惦记上的姑娘到底是谁。
四喜忙的风火轮一样,简洁的道:“徐府。”
柳统领捏着下巴盘算,京师的徐府多如牛毛,但自家殿下最近接近过的唯有康宁长公主一家。
想一想前段日子在康宁长公主院子外碰到的那两个姑娘,一个娇滴滴一个病歪歪,他只觉一串鸡皮疙瘩从后背冒出来。
徐府,
林姨娘病了,不知是真是假,不知病情轻重。
徐婉宁更关注的是渣爹这几日都宿在书房,说是公务繁忙,一次都未去过汀兰院。
渣爹暴躁不起来,徐婉宁便觉出几分无聊。
到去慈安堂请安的日子,她发现祖母徐老夫人对自己十分和蔼可亲,如上次请安时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问倒像梦一样。
请安之后,徐老夫人让徐婉宁给她读一卷经。
徐婉萝和徐婉薇惊诧又嫉妒,往日都是她们两个替祖母读经书的。
徐婉宁是个懒人,若是非得应付的人,她场面上也能过得去。
只是徐老夫人这个祖母她不喜欢,又笃定不应付也暂且能苟着,便借口周院判今日看诊,将读经的差事推了。
徐老夫人面色一沉,而后又缓缓的拉起了笑意。
她笑的慈爱又宽容:“你是个好孩子,倒是祖母忘记了你还在将养身体劳累不得,去吧。”
徐老夫人转而看向康宁长公主,柔声道:“锦娘,咱们婆媳也许久没有好好坐一处闲谈了……”
康宁长公主不太想留下,只是一时想不起推拒的理由。
徐婉宁看的心急。
堂堂大魏长公主,还有嫡亲的太后和皇帝兄长做靠山,只要不通敌叛国何事做不得?
她原因回徐老夫人的话站着,顺势往前握住便宜娘的手:“母亲,之前看诊都是您陪着我,我……我有些怕。”
康宁长公主顺势道:“母亲,宁姐儿还没好,二弟媳和三弟媳都在,有她们陪着儿媳也放心,您看……”
徐老夫人只觉牙疼,挥挥手让这母女两个走了。
眼不见心不烦!
二夫人柳氏微一抿唇,温声道:“大嫂放心,我和三弟妹会照看好母亲的。”
三夫人不喜欢康宁长公主这施舍般的模样,挂着脸没说话。
离慈安堂远些了,康宁长公主这才松了口气。
以前婆母不是没有留下她说过话,虽然句句字字是为了他们夫妻好,可她听着总是心中憋的慌,还要顾及丈夫心绪而不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