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圣旨里含着的可是兄长和母亲对爱女的期许,康宁长公主再对丈夫有情谊,此事也冷了脸:“夫君慎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言昭可不敢对陛下不敬,一脑门子官司:“三弟确实不方便,总不能将人抬了来!”

“父亲此话大谬,三叔当初坐牢是因为什么?如今又不接圣旨入府,传出去还以为他对皇室有所怨恨,到时候追究下来,关大牢、流放还是斩......哎呀,祖母您说呢”徐婉宁挺为府里人考虑的样子。

夏氏吓得腿软,她可不想守寡,立即哀求婆母:“母亲,宁姐儿说的是真的吗?要不......夫君其实也不是不能走两步,小心搀扶着就是了。”

徐老夫人也白着脸,是被气的:“还不赶紧让那个孽障滚过来!”

徐婉薇脸涨的通红,祖母骂父亲是孽障,那她是什么?

不过这时候,却是无人顾着她想什么。

等徐言明被搀着连跑带颠的过来,众人跪接了圣旨,这事儿才算完。

当然,康宁长公主和徐婉宁,一个很多年前就免了君前跪拜的,一个接圣旨的时候跪过了,如今捧着圣旨入府,也不需要跪。

圣旨入了徐府祠堂供奉。

之后众人各归各位,徐言昭气咻咻的去了书房,徐婉宁则跟公主娘回了静心院。

徐婉宁一问,果然是公主娘对太后提了爵位的事,心中挺感动,母女两个自有一番亲近的叙话。

这之后,她问公主娘要不要回长公主府看看:“长乐姑姑的府邸又大又漂亮,想必咱们的也不差,如今天气渐好,我想和母亲逛逛,再说了,府里的奴才们如此用心,母亲也该回去勉励他们几句。”

看公主娘应了,徐婉宁索性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我看父亲挺不高兴我成了县主的,我还不想见他呢!”

“胡说,你父亲......”康宁长公主犹豫了一瞬,还是不打算将丈夫对女儿爵位之事的看法说出来,免得女儿难过,只道:“你父亲不是说了有事要忙,晚上定会来陪你用饭的。”

徐婉宁没在说什么,心说公主娘也算有进步了,都能当中斥渣爹的不是了。

慢慢来吧。

未免女儿失望,康宁长公主还特意派飞霜去请徐言昭来。

“我还有公务要办,让长公主自己用饭吧。”徐言昭心说现在来服软有什么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哼!

若是没有飞霜来请的事,徐言昭今夜是准备在书房安歇的。

只是如今妻子眼瞧着心虚了,他不妨好好让她反思反思自己的错处,便扔下手中的闲书,半憋气半快意的往林姨娘处去了。

晚饭是康宁长公主和徐婉宁母女两人用的。

徐婉宁没问渣爹怎么没来,康宁长公主却是因着知道女儿之前的期待,胸口闷闷的,倒不是以往那般的失意,而是愤怒。

“宁姐儿,不要吃太饱,一会儿坐马车仔细颠簸。”饭吃到一半,康宁长公主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