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是她前世今生见过最俊美的男子,有一种渊渟岳持的气度,整个人沉凝不失华丽,谢庭轩则更像一柄出窍的宝剑,有迥然不同的锋锐英挺,一人为君一人为臣,真是相得益彰。
谢庭轩离开葳蕤院,走出几步后回头看那块写有“葳蕤院”三个字的匾额。
他想起来这是谁的字了,太子殿下萧彧。
徐婉宁上了床,想起谢庭轩来这一趟,不禁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拂冬给她掖床幔:“世子不是还夸姑娘赤子之心吗,怎么姑娘还说他是猪蹄子呢,长的也不像。”
徐婉宁噗嗤笑了出来:“你还小,以后会懂的。”
不止谢庭轩,沈温良也是,从前对原主那般嫌弃,等她不搭理这两个了,一个两个都夸她,不是大猪蹄子是什么。
拂冬挠头,心说自己比姑娘还大一岁呢。
不过看徐婉宁闭上了眼,她心里嘀咕着倒也没打搅,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主仆两个这一番对话没头没脑的,只是说笑一番。
徐婉宁在睡梦中,哪里知道她此刻正被大猪蹄子之一的沈温良念叨。
自春日宴后,沈温良就有些茶饭不思。
几日过去,竟病倒了。
江宁伯老夫人最疼这个亲手带大的嫡孙,训了儿子媳妇的疏忽,又赏了院里大小伺候的下人们好一顿板子。
这之后,她守在沈温良床前,心啊肝的一通怜爱的叫。
沈温良被老祖母哄着,不禁哭了一场:“祖母,宁表妹不认我这个表兄了,她还让我称她县主,我......我心里难受。”
“胡说,宁丫头打小就听你的话,是闹什么别扭了吧?”江宁伯老夫人不信。
信不信在其次,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得问。
沈温良哭的不成体统,因着病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江宁伯老夫人就将他的贴身小厮明路提了来。
明路才挨了板子,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将知道的事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
他人机灵,说起事来很会捡重点,自家少爷和嘉宁县主闹翻不就是中间搅和进了个徐家二姑娘徐婉萝么,说这三个人的纠葛就对了。
话听完了,江宁伯老夫人阴沉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昏沉沉的沈温良:“你啊,宁丫头虽然脾气大但心思简单好拿捏,日后还将会是你的依仗,你倒好,叫个小浪蹄子哄的晕头转向,活该有这一遭。”
沈温良想说徐婉萝不是那样的人,但心中的确埋怨她让自己和徐婉宁凉了感情,便不肯替她辩驳。
说了一句埋怨的话,江宁伯老夫人紧跟着又安慰:“我以为多大的事,宁丫头多看重你祖母是知道的,这么着,过几天我下帖子请她一起去城外大佛寺礼佛,准来的!你得护送祖母去,只是要是病不好,那就算了。”
“祖母最知我了,我这就起身,病很快就好的!”沈温良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