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点半左右,天色朦胧。
吃两顿饭的家庭烟窗都冒着渺渺炊烟。
半年多时间没回来,四十二连还是那个熊样子没有一点变化,这让万峰有点惆怅。
当万峰推门走进家门的时候,家人正准备吃饭先是意外然后就是惊喜。
妹妹在炕上欢呼雀跃。
万峰脱鞋上炕,先是给家人分发礼物,分享喜悦。
父亲的手表,母亲的金项链还有弟弟妹妹的衣服玩具等,从挎包里掏出一大堆。
弟弟今年也十五了,正是由少年向青年转换的阶段,已经有了几分青年的影子,也稳重了不少,对万峰买了那几样玩具爱不释手。
而妹妹则还是一付小孩的样子,在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服上打滚,被母亲狠狠拍了两巴掌才消停。
万水长则在对比这块新手表和他那老式的上海牌手表,对比了半天也舍不得把哪块表换掉。
干脆一个手脖子戴了一块。
这让万峰看完十分无语:“爸!你是不是傻了,这手表能两个手都戴吗?”
你这不是山炮吗!
万水长不以为意,根本没有摘下来的想法。
母亲则和父母完全相比,脖子上戴个项链总感沉甸甸的压脖子,也很干脆地摘下来扔到箱子里去了,去拿饭桌准备吃饭。
晚饭是煮冻饺子,万峰吃了一盘子饺子,吃饱了就躺在热炕上感叹还是家里好。
回到家就感到宁静安逸安全,还有温馨。
只有家才有这样的感觉。
可是弟弟妹妹却丝毫没有家好的觉悟,吃完饭借着尿道不知道遁到什么地方去了。
父亲也那味儿,背着手出去了,一准又是下象棋去了。
待母亲收拾完厨房,屋里就剩下母子二人。
“妈!我和你说个事儿,你不许打我,我现在是大人了。”
一听这话诸敏耳朵就立起来了,这家伙在外面闯祸了?
“张旋要来咱家过年,我二十七去叫她。”
诸敏傻眼了。
这不明白着是叫媳妇吗!去年回老家就觉得那个姑娘对儿子黏黏糊糊的,就觉得没好事儿,果然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