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起。”云仲遥说道,昨夜蛊虫发作的突然,云墨累了一整夜,今早云仲遥就没有叫他。
云素的眼神有些诡异,但到底没有大胆到敢去询问王爷的私事,连忙让开来。
那人被绑在了刑架上,面巾被摘下,是个长相一般的男人,“你是何人,南源城的瘟疫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抬起头来,弄干净他嘴里的毒之后,云素就将他的下巴接上了,方便云仲遥审问,他冲云仲遥笑了笑,“我叫玛尔,南源城的瘟疫虽然跟我有关系,不过可不是我下的,你这么漂亮,肯定也是菩萨心肠,不如把我放了,我帮你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第154章 第二块灵龙节
如果这个人是属于死鸭子嘴硬的那种,云仲遥不会头疼,因为暗卫营对付多了这种硬骨头,有的是办法。
可这个人不是,他看上去笑嘻嘻的是个软骨头,可这种人却比那种死不开口的人难对付多了,这种人的话中一般真假参半,很难分辨出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而且他惯会做戏,云仲遥也很难分辨出来。
“说来听听。”云仲遥站在玛尔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玛尔给云仲遥的感觉也是个惯会揣测人心的,这让云仲遥在他的面前不敢外露情绪,就像是一场猎人和猎物的斗争,说不准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或许猎人有那么一瞬露出了破绽,下一秒就会被他所认定的猎物按在爪下。
云仲遥和玛尔的对峙或许没有那么血腥,但是紧张程度却丝毫不减。
“我呀,是巫蛊教的人。”玛尔笑眯眯地说道,“给南源城下毒,是我们巫蛊教教主的命令。”
云仲遥:“.”他还以为这个人能说出什么花来昵。
“巫蛊教?”云仲遥微微挑眉,并没有立刻戳穿这人,“户部尚书叫你主人,你在巫蛊教的地位应该不低吧,身上刻有巫蛊教信物么?”
那玛尔顿了一下,“没有,谁出来会带表明身份的信物?”
云仲遥双眸微眯,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刻着一只蜘蛛,蜘蛛的身体上有一个“巫”字,“认得这个么?”
玛尔瞟了两眼,“这是我们巫蛊教的信物,你是从哪来的?”
“路上捡的,你再仔细看看。”云仲遥将牌子递到了玛尔的面前。
玛尔又看了两眼,“是巫蛊教的没错,怎么?你还抓了巫蛊教的其他人啊?”
云仲遥将牌子收了起来,轻嗤一声,“如果你真的是巫蛊教的人,怎么会认不出来你们教主的信物?”玛尔脸皮一抽,“不可能,巫蛊教教主早就死了。”
说完之后,玛尔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低下头,不再理会云仲遥。
云仲遥也不介意,反正他没有真的指望玛尔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这个人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这人说的话会是真假参半的,但实际上确实谎话连篇,一个字都信不得。
云仲遥转身朝牢房外走去,对守在门边的云素说道,“用刑吧。”
云仲遥去写了封信,将南源城的事情汇报给云帝,以及云仲彦也中毒了的事情,不过在信中他安慰云帝说并无大碍,也不知道云帝会不会信。
云仲淼照旧在安抚患者,他好像唯一的作用就是安抚患者,可是在这个时候,患者的情绪以及老百姓们的配合都是最重要的。
医馆里面,云仲遥将二乖的信物还了回去,这个东西是他们刚见面的时候二乖给他的,后来一直带在身边就忘记还回去了。
“教主的信物怎么在你的身上?”乌多昆问了一句。
“他给我的。”云仲遥说道,“解药研究的怎么样了。”
乌多昆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云仲遥的血,“不怎么样,你的血好像什么毒对你的用处都不大,但是这些毒会让你血液里的某些东西越发活跃起来。”
“是春风一度。”二乖在旁边插了句嘴。
乌多昆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是啊,本来春风一度在头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就不会威胁到性命了的,但是你这春风一度好像发生了异变,你再吃几种毒,不会被毒死,但是春风一度会折磨死你。”
云仲遥对这些并不太了解,但是他想到了渡缘方丈跟他说过的话,他命中还有一劫,需要把不属于身体里面的东西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