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秩一脸奇怪,心说我为什么想要看你的身材。
萧涵得意挺胸,“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身体还是很硬朗的,你看!”他啪啪拍了拍胸口,“很硬!”
确实,还有胸肌,意料之外的不错……但他一松手,披风就要掉下去。萧涵赶紧抱住往下滑的披风,又一脸期待地看向黎秩,“我已经洗的香喷喷了,枝枝不想做点什么吗?”
黎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酝酿了许久,发出冰冷而危险的声音,“我数三下,你不把衣服穿上,我就把你扔下楼,光着身子,浸猪笼。”
萧涵浑身一震。
黎秩以冷漠的眼神回视。
没节操的男人就该浸猪笼!
萧涵面色几变,最后叹气道:“看来枝枝今天心情不好,那我只能下回再跟枝枝升华感情了。”
黎秩冷着脸表示完全不需要。
萧涵很快把衣服穿好,身上不知是汗还是未干的水汽,热得很,他又打开房门透气,再拖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时,黎秩已在桌边坐下,自斟自饮喝着凉茶,见他衣服被头发沾湿还全然不在意,皱着眉头挥了挥手。
床边矮几上的一条葛巾便盖在了萧涵脸上……萧涵匆忙扒下来,顺手擦起头发,在黎秩对面坐下,笑嘻嘻地道谢:“枝枝对我真好。”
黎秩灌了一杯凉茶冷静下来,给他一个自己交待的眼神。
萧涵边擦头发边说:“我以为枝枝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伙计给楼上的姑娘送洗澡水就叫他也给我送来。”他还委屈地埋怨起来,“我在地上睡了好几天没洗澡,感觉都要发臭了,浑身不舒服。”
萧涵说着好奇地问黎秩,“枝枝跟我在一起也没有洗澡。”
在黎秩黑脸之前,他又说:“不过枝枝身上还是好香的,难道每天早上我起来时你不在,都是跑去澡堂洗澡了?”萧涵把自己说得阴下脸,“那不是很多人都看到枝枝不穿衣服吗?”
黎秩实在是忍无可忍开口为自己辩驳:“早上人少。”
“原来枝枝起那么早真的是跑去洗澡了!”萧涵很是不可置信,捧着心口说:“你居然都没叫我!”
黎秩:……?
萧涵接着便宣布道:“那明天早上枝枝一定要叫上我。”他用眼睛锁定黎秩,目光闪烁片刻,嘿嘿笑了笑,“我要跟枝枝洗鸳鸯浴。”
黎秩定定看了萧涵许久,还是无法习惯这样的话,他道:“不想解释就闭嘴,再胡言乱语我就违约。”
一听到违约二字,萧涵立刻坐直,端正态度道:“不行啊!说好的一个月,现在才不到三天呢!”
才三天……黎秩深感度日如年,盯着萧涵终于正经起来的脸许久,才压下心口那口气,“看你表现。”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不让枝枝失望的!”萧世子郑重点头。
黎秩捏着茶杯的手指一抖,看着萧涵的眼神满是质疑,却见一滴晶莹的水珠正顺着萧涵微卷的乌发慢慢滑下,最后落在雪青的衣料上,没入微敞的襟口下那片硬挺的白皙胸膛……
无端端的,叫黎秩移不开眼睛。
但随后黎秩眼前忽然浮现刚才萧涵在背后扑来的那一幕,背后好像还热热的,湿湿的,极为不适……黎秩看萧涵的眼神很快就变得格外嫌弃。
萧涵并未察觉,他正在费劲跟自己那一头又长又浓的湿发较劲,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好想让枝枝给他擦头发啊……萧涵带着期待的小眼神频频看向黎秩,然而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他不得已放弃,很快想起另一件事。
“枝枝,天蛛丝有线索了。”
黎秩眼里的嫌弃变作疑惑。
萧涵说起正事,面上神情还是挺正经的,“刚才王府的人来找我,说起天蛛丝,半月前有人在金华用这类武器伤过人,受害人还报了官。”
他的话向来破绽百出,黎秩暂时不去计较,只问:“可有抓到人?”
萧涵摇头,“没有,当时双方私了,案子很快就结了,不过有人记住了那个伤人的女子的姓名和住址,眼下还没来得及去查,不如我们去看看?”
黎秩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