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谢家接到圣旨后,均喜极而泣,高呼三声“圣上万岁”。
郡主接到圣旨后,亦热泪盈眶,感恩陛下深仁厚泽。
可谓是各得其所。
楼喻终于放下心中一块大石,紧紧握着楼荃的手。
楼荃倒显淡然。
“阿弟,陛下要收兵权,你可有应对之策?”
内室中,楼荃肃容问他。
这些日子以来,她观察楼喻行事手段,如何能不知道楼喻只是故作轻狂愚钝,其实是在暗中筹谋?
若这都看不出来,她当年就不会看穿谢策的虚情假意,从而对他不假辞色。
眼下她自由了,阿弟却依旧处在困境中。
楼喻道:“我和爹都无所谓,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不过我怕被人揍,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楼荃不知如今庆州境况,听他这话,当真以为父王愿意上交军权。
“父王身体还好吗?”
侯府和京城动静闹得没完,楼荃一直没机会询问此事,但见楼喻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想必父王并无大碍。
楼喻安抚道:“大夫说得静养。”
“那就好。”
楼荃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庆州与亲人团聚了。
本以为谢家事毕,京城会消停一段时间。
可老百姓们万万没想到,一觉醒来,京城就发生一件极其骇人听闻的事。
昨夜有几个藩王、世子不幸身亡!
据说是被京郊小股流民残忍杀害的。
一大早陈尸宣武门外,被提前赶到城门排队的百姓看见。
据说死状极惨!
楼喻得知消息后,长叹一声,吃饭都没胃口了。
对私自离京的人,皇帝根本不会手软。
这一招杀鸡儆猴,用得炉火纯青。
他刚放下碗,院门就被拍响。
“阿喻!你在不在!”楼蔚在门外焦急喊叫。
冯二笔去开门。
楼蔚风一般地钻进来,连阿大都跟不上。
“阿喻,死人了!”
他面色苍白,顾不上礼数,直接坐到楼喻对面。
楼喻道:“我已经知道了。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