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坚守在城楼的士卒,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一种肆意的放纵中。
张显酒量不错,并未喝得烂醉如泥,但也有些醺醺然了。
他搭在孙信肩上,口齿不清道:“以前、以前老子怎么、怎么没发现你酒量这么好!”
孙信咧嘴一笑:“以前我哪敢比过将军?”
张显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将军,我扶你进屋。”
张显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酒意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只能被孙信连拖带拽进了屋子。
刚踏进去,张显突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对啊,你说话口音怎么变——”
孙信一个手刀,声音戛然而止。
他用绳子将张显捆住,再用布塞住他的嘴,将他塞进床底下。
张显现在还不能死。
完成这些后,他走出屋子,碰上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副将。
副将随口问:“将军呢?”
“睡下了。”
“哦,可惜我还不能睡,我得去守城,嗝。”
他打了一个酒嗝,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孙信差点翻白眼。
殿下和统领说得没错,天圣教这些人,就是一群贪婪的、只想着不劳而获的乌合之众。
他们没有洞察人心的能力,没有洞若观火的智谋。
他们能够加入天圣教,就足以证明,他们只是一群容易被煽动的愚人。
孙信越过那个副将,目光同不远处的几人对上。
那几人都是特种营的兵。
他们微微点头,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皎洁的月亮慢慢升起,渐渐挂在树梢上。
城楼守军困得昏昏欲睡。
“失火啦!失火啦!粮仓失火啦!”
万籁俱寂时,突然一道惊呼震醒所有人。
“快来人救火啊!快来人救火啊!”
只可惜,除了守城的一些士卒,其余人喝了酒全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喊都喊不醒。
百姓们因为惧怕军队,惧怕打仗,全都窝在家里不出来。
守城的将士站得高看得远,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却连一个救火的人都没有,不由急了。
粮草要是被烧了,他们拿什么守城啊?!
守城将领遂打发小卒去探。
小卒很快回来,哭丧着脸说:“大人,营里面那些人都睡得沉,根本叫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