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禀报得差不多了,温长阑干脆顺着说些圣上想听的话,“恕臣冒昧,陛下和闻公子是说开了吧,微臣看着感觉气氛都不一样了,以前仿佛隔着一层什么,如今则格外亲近。”
穆湛闻言,难得收回了视线,看向温长阑,平淡问:“有什么不同?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温长阑文雅一笑,坦然答:“眼神。陛下和闻公子之间的眼神,微臣曾在父母身上见到过,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自然流露的喜欢。”
这话说出来,显然有些越矩了,但他很有把握,圣上不会因此生气,反而会心情很不错。
穆湛确实没有任何不悦,却也没有笑,而是透着一丝近乎探究学术似的认真,问:“你觉得,何为喜欢?”
温长阑愣了一下。他是表现得很淡然从容,但实际上,他也是个单身男子,不曾谈过恋爱。不过,他没有慌,而是道:“眼里心里都是他,为他喜为他忧,无时无刻不想和他在一起,此为喜欢。”
穆湛神情不变,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乎答案,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而另一边。
闻鸣玉说着他“朋友”的事,有些心虚,神情却又格外认真,“经常想亲一个人,这是喜欢吧?”
魏英武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心直口快道:“那当然是啊!要见了谁都想亲,不就是渣男嘛!”
他嗓门本就大,说到渣男更是大声,吓得闻鸣玉连忙拽他,蹲下来,做贼似的低声说:“小点声,小点声!我、我朋友他不想别人知道这事。”
魏英武立刻露出抱歉的表情,慌忙闭嘴。
闻鸣玉偷瞄穆湛那边,发现他们似乎在聊什么很严肃的正经事,并没有注意这边,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