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只有漠凡一人,敢让一个还没吃饱饭的一国之君跟着他跑...’
马车停在了一座荒废的府邸面前,漠凡下了马车也没有诧异,看来他已经猜对了八分。
欧阳昊昱站在漠凡的身侧,望着空无一人的宅院,面露几分惆怅。
“漠凡,你可有想起些什么吗?”
大抵也猜到了欧阳昊昱的用意,但漠凡已经打算绝不做他人的嫁衣,这能想起什么呢?
未回答欧阳昊昱的问题,漠凡晃着手中的通心铃,铃声清脆久远,人未进府,铃声便传至每个角落。看着走了进去的漠凡,自始至终都未吭声的御沉绝,视线沉了半分,两手背后也跟了进去。
欧阳昊昱从漠凡的背影中回神,与身后的水函点头示意了一下,也跟随走了进去。
再一次来到这里,漠凡也没刻意隐瞒,熟悉地穿过前院,走过前厅,来到了后院的水池旁。
看着漠凡熟练的步伐,欧阳昊昱喜悦已经表露在了面容,快步走到了正静静看着水池的漠凡身边。
“漠凡,你这是不是想起来了?!”
对于欧阳昊昱的执着,漠凡第一次感到了不解,他不明白,如果前身与欧阳昊昱是那种关系,以一个爱他的人来说,他会愿意让前身去想起被灭门如此悲伤的过去吗?
看着跟前急切模样的欧阳昊昱,漠凡勾起了唇角,眼里透着一丝打量与其说道:
“没有,不如说,或许我不愿想起来呢?”
还在脸上的笑容诧然而止,欧阳昊昱就这样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漠凡。
‘是呀,他怎从没问过漠凡究竟愿不愿意想起过往的一切,之前自己的纠结,变得如此的可笑与无畏。’
“你不愿想起来吗?”欧阳昊昱愣是看着漠凡似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漠凡含笑环视了这偌大的后院一圈,一切依旧都是陌生的。
“我必要想起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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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昊昱反应过来将话遏制了在喉间,看着对自己都是陌生眼神的漠凡,他竟说不出从前最自信的那些话。
欲言又止的欧阳昊昱让漠凡忍不住轻笑了出声,以扇半掩面,看着欧阳昊昱说道:
“皇公子,是我应该想起什么,还是你想让我想起什么?嗯?”
问完这句话,漠凡抬眼看向了不远处的御沉绝,那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
两人对上视线,漠凡含笑看着御沉绝那激不起半点波痕的平静,与他挑了眉尖。
看来,御沉绝是知道些什么的。
这两个人得一一应付,这何等操心的事,一向不是漠凡的作风。
“皇公子,如今的我觉得这样活着很好,我有人人羡慕不来的自由,有着这广阔无边的世界,我两袖清风,无牵无挂,岂不快哉?”
“但漠凡...
“皇公子,如果要是我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如果记起来代表我会失去这样的生活,我何必找不痛快呢?过去的很多事已经无法,又何必执着?说我自私也好,狂妄也罢,我心甶我,你说是不是?”
漠凡说着这些话,却始终与御沉绝对视着。
语闭,漠凡看向欧阳昊昱微微拱手一礼接着道:
“要是皇公子无其他事了,我还有些事等着我去处理,先就此告辞了。”
漠凡转身便要离开,身后才传来了欧阳昊昱急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