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沉绝也赶到树林中寻找漠凡来了,只是与迷阵虚境里的两人堪堪错过。
“继续找。”
低沉的声线,玄一一听便知御沉绝现在的心情有多不好,立即领命吩咐了身旁的几人,换了另一个方向继续搜寻。
莫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玄一急忙赶了回来,看见还在寻找中的御沉绝。
而御沉绝正蹲在了地上似是发现了什么,玄一轻功降落到他面前,单膝下跪后说道:
“王爷,刚密探来报,国师已经回宫了。”
“回宫了?”
御沉绝看着两指上所沾染的血迹,再环视了周边的树干,虽然天色昏暗,但还是隐隐能看出,刚才此地刚经历了一番打斗。
御沉绝起身再疑惑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他们是从山脚下一路寻上来的,要出去,怎么也应该会碰上四面寻人的他们,漠凡他们两人怎么就出去了呢?
“回客栈。”
说完御沉绝以轻功率先离开树林。
皇宫内最深处的一座宅院里,自从漠凡进来后,便发觉这相对于皇宫内的说大不大的宅院,竟空无一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水函放下漠凡在一张椅子上后,便亲自一一点亮了屋内的烛火。
屋内十盏灯才照亮了这空旷的屋子,屋内摆设很是俭朴,一桌两椅子,四周贴墙摆放的便是一排又一排的木架子,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和竹笺。
唯一能让漠凡移不开眼睛的,便是那正方位空出来的墙上画了一幅超大的星宿图,但星宿的位置让人看不大明白。
还是通体雪白的漠凡,便入神地看着墙上的画。
“嘶!!!”
手臂上一阵刺痛传来,漠凡一颤抖收回了神,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看着手臂伤口上的药粉,漠凡愣了神看着不远处还握着药瓶子的手。
“别动,伤口还是需要上药的好。”
水函宛如毫无怜悯之情,冷酷的护士般,再次拉过漠凡手上的手臂,继续往伤口上药。
“嘶?国师大人,你能不能轻点......”
水函边上药,抬头看了眼狐狸因疼痛溢上眼尾的泪水,动作未放轻,反而加快了上药的速度。
漠凡哇眭叫了两声刚想反抗,谁知水函已经开始收拾药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矫情......
看见了水函的眼神,漠凡也愣住了,这......这是赤裸裸地嫌弃他没看错吧?
肯定是因为狐狸身显现不出自己的样子有多可怜,漠凡不服气地一下子又变回了一身红衣束腰的人形样
貌。
满脸的疲惫,漠凡也再懒得折腾,没脊椎地坐在椅子上,撑着腮帮子埋怨地看着水函。
“这宅子还有空的房间,你选一间休息便是。”
水函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头也没抬与漠凡说道,但漠凡的视线却还是明了的。
“不了,我还是要回去的,我不见了,他们怕是会着急了。”
漠凡哀叹移开了视线,望向了已经银月高挂的夜空。
水函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便转过身看向了椅子上的漠凡,对上漠凡转回来的视线,抬步走向了他。见水函向自己走来,漠凡看着水函满眼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