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在我。”许拾言冷清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果您能接受,我会给您清洗干净。如果您无法接受,请拿出这件衣服的交易记录,花费了多少钱,我会原原本本地赔偿给您。”

他的声线很舒服,是那种青少年介于变音与不变音之间的清亮感。特别是他说话的时候,语调没有欺负,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顺畅地溢出嘴唇,像一段悠扬的诗朗诵。

不过他这般不卑不亢,却正中男人的下怀。他又开始嚷嚷起来,要找餐厅的经理来处理这件事。才文西一边慌张地叫他不要吵,一边挣开许拾言的手准备转账。

这一次,许拾言直接抓住了才文西的手腕。

“你回去吧。这里我可以处理好。”

这是他今天从放学开始,对才文西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才文西摇摇头,自然地说道:“他是在讹你呢。衣服没那么贵,可是花了这钱可以解决麻烦的话,也很值。”

话里话外,直接把无辜的自己划分在许拾言这边,仿佛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似的。

许拾言眸光闪了闪,凝视才文西,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我知道。”他说道:“但是与你无关。”

才文西:“……”

好尴尬。

同学你说话也不要这么直白啊!

好心当成驴肝肺,热脸贴了冷屁丨股。虽然许拾言并没有做反咬一口的事,但是这种毫不领情甚至觉得他多管闲事的态度,依旧让才文西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不过……”

许拾言话锋一转,同时移开视线,不看才文西。

“作业,我会帮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