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纪楠张嘴便拆穿他的花言,“胡说。你一直记着,别人看不出来,我却能看出来。”顿了顿,她的声音低落些许,“不是为了那个孩子求情,但是你一直耿耿于怀,对你的交友情况并没有好处。”

“不需要。”许拾言说:“我自己就可以。”

崔纪楠欲言又止,可是对方年纪虽小,态度却是肉眼可见的坚决,静默半晌,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选择沉默。以她的身份和资格,说得太多,反倒会适得其反。

不如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或者等那个才家的小少爷来一点一点引导他走出阴霾。

“以后还是要自己注意点。”崔纪楠说:“你的朋友很担心你,否则也不会经过那么多人联系到我这里。我们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是你的朋友,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麻烦您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崔纪楠虽然这样说,可是也没有表现出多么迫切,仿佛许拾言这种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不管怎么样,照顾好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才是你现在应该做好的。”

照顾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崔纪楠不怕麻烦,她自己单身一人生活得时间久了,有时会感觉到孤独,可也只是转瞬即逝。等待她要做的事情几乎排满,当生活变得充实,其他人、其他事在她的生命中只是过客而已。

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多少贴心的朋友,邻里街坊唯一能稍稍搭上话的,也就只有隔壁这个可怜又坚强的大男孩了。

许拾言没再说什么。

翌日一早,才文西就去找许拾言一同去祝茂然家。

祝茂然家住在城南一处高级小区里,才文西和许拾言进门的时候还被拦住,没有磁卡开门的行人和车辆都必须留下记录。

才文西给祝茂然打了电话,五分钟后,这人穿着睡衣拖鞋就跑了出来,主动去门卫给两人登记。

“哎呀,假期看见你们真是太开心了。”祝茂然吸了吸鼻子,对两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们看见我开心吗?”

许拾言站的靠后一些,闻言,面无表情地摇摇头,甚至懒得说一句话。

将期望的目光投放在才文西身上,祝茂然目露讨好之色,“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