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觉得自己叛逆起来会怎么样?”
许拾言眸色渐深,望着才文西,却像是在透过他的眼睛回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而起。
“大概会成为一个疯狂的人吧。”
这个回答有点狡猾,极端的同时又很宽容。
才文西可不想追问下去,毕竟这个话题太擦边,万一将来有一天成真了呢。
输液的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了似的,才文西只觉得跟许拾言聊了好久,护士才来给他换第二瓶药。
困意涌上来,才文西越来越没精神,他朝许拾言伸出手,很快就触碰到冰凉的触感。
“我困了……”
“那就睡吧。”
“那你在这等我。”话到最后,几乎是含在嘴里。
许拾言听清了,深深凝望着少年已经睡去的容颜,握紧了那温热的手。
叛逆?
从心生情愫的那一刻,他已经开始叛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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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尽臣出国玩了将近四个月,餐厅里的一切事务全权交给合伙人。国外的风土人情让他乐不思蜀、流连忘返,以至于回到呈陵小半个月,都没能将时差改回来。夜里精神得像猫头鹰,白天困得像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