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窝在爸爸怀里,不想离开。
倒是被挤到一边去的太子殿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扫一眼阮骄,再扫一眼阮时青,再扫一眼阮骄……终于胆战心惊地确认,这好像不是在梦里!
不是在做梦,但他亲了阮时青……阮时青也亲了他。
容珩咽了咽口水,极力装得镇定,毫不客气地将撒娇的幼崽拉了出来:“我叫加兰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毕竟昏睡了那么久,现在人终于醒了,还得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能放心。
阮时青注意到他心虚又闪躲的眼神,和刚才理直气壮说“不够”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挑了挑眉,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态度转变的缘由。
他应了一声,又说:“客厅有药箱,你帮我拿一下。”
一听要拿药箱,容珩立即着急起来,扶着他的肩膀仔细打量:“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阮时青瞅着他,舔了舔破了皮的下唇,扬了扬下巴:“嘴巴破皮了,我得擦点药,不然等会怎么见人?”
“……”
容珩被烫着似的松开了手,眼神游移不定,不敢多说话,唯唯诺诺去取了药箱过来。
要擦药本来就是为了故意为难他,阮时青翻了一管外用的药剂,随便往嘴唇上抹了点。又瞥了一眼边上眼神游弋就是不敢看他的人,碍着还有幼崽在场,不好做得太过,只勾唇笑了笑,将用完的药箱递给了容珩。
太子殿下接过药箱,落荒而逃。
他微微弓着身体掩饰异样,在客厅里磨磨蹭蹭不敢回去,努力平息被点燃的火焰。他总觉得阮时青举手投足间都仿佛带了钩子,多看两眼就要把持不住。
一个二十六岁精力充沛的大魔法师,面对心上人时,真的很容易擦枪走火。
太子殿下叹了一口气,满腹愁绪。
回忆起刚才的甜蜜,忍不住摸了摸嘴唇,仍有些做梦般的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