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冤枉啊,我华家虽与骆宾王是同乡,但从未见过面,甚至都不知道此人长什么样!”
听得周兴的话,那老者放声喊冤。
“带下去审讯!”
周兴挥了挥手,便冷笑道:“天下间刁民不绝,总有人心怀侥幸,以为嘴硬就能逃脱恢恢法网,哈,真是妄想,否则要我等御史何用?萧大人,将来你也要断案,可莫要被这些刁民蒙弊了噢。”
“多谢周大人指点!”
萧业不置可否的拱手。
“走罢!”
周兴双手负手,领着萧业继续往深处去,很快来到大殿。
殿内,已经人影绰绰,上首一张太师椅虚悬,左右各坐一人,下方两排坐椅,几乎坐满了,颇有水泊梁山忠义堂的味道。
“禀两位中丞,萧业已被带到!”
进了殿,周兴狂态尽去,恭敬施礼。
顿时,两道毒辣的目光盯住了萧业。
“见过中丞大人!”
萧业拱手施礼。
右肃政台御史大夫虚悬,暂时由两位御史中丞主事,正五品上,一曰索元礼,此人是胡人,是来俊臣与周兴之辈的祖师,御史台很多耸人听闻的刑罚便出于他的设计。
另一人曰周允元,祖父是南梁刺史,算是一方实力诸候,其本人二十岁中进士,与索元礼明争暗斗,都想染指御史大夫一职,迁为从三品的高官。
“你就是萧业?”
索元礼沉声喝道。
萧业道:“正是下官!”
索元礼道:“汝虽为状元,但既入我右律政台,就得奉令行事,切不可恃才凌人,汝可明白?”
萧业问道:“请问中丞大人,律政台有何令?”
“拿给他看!”
索元礼向左右示意。
周兴取出一本小册子,递去笑道:“这是我们律政台的内部约束,凡有违者,必受惩处,萧大人可莫要触犯了。”
萧业接过翻了翻,这本小册子,类似于现代的某某单位内部纪律手册,或者某公司内部处罚规定,搁在现代,没多大的事,可是在皇权至上的大唐,搞这么一本小册子真的合适么?
“请问索中丞,倘若律政台内部律令与大唐律起了冲突,该奉谁?”
萧业很快合上,拱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