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萧业问道:“附马爷可知自己已死到临头?”
瞬间,薛绍的神色僵了,目光闪烁不定,渐渐地,挤出一丝干瘪的笑容道:“萧大人说笑了,家兄之事不是过去了么?”
“哦?”
萧业似笑非笑道:“附马爷是真不知,还是与本官装傻?若你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本官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
薛绍面色明灭不定,似是在回忆,又带些挣扎,萧业只是看着他,并不催促。
好一会儿,薛绍如泄了气般,苦涩道:“看来萧大人都知道了,是公主告诉萧大人的?”
萧业摆摆手道:“我与公主之间,并无越轨之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说一次,本官叫你来,是谈你的问题,想必你也清楚,太后有让公主改嫁之意,其人乃是武攸暨。”
这话真中带假,但是给薛绍十个胆子,也不敢去询问太后。
“是他?”
果然,薛绍面孔涨的通红,眼里恨意如炬!
萧业继续道:“不知附马爷可有想过,公主若是被逼去夫,附马爷会是什么下场?”
薛绍额头流出了冷汗。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太后不可能留着太平公主的前夫活在世上,可问题是,就算他坚决不同意离婚,又能有什么用?
“萧大人可有法子救我?”
薛绍忙道。
萧业道:“我只能替你指点条路,你能否活下来,还得靠你自己,我打算向太后表你为侍御史,让你查一桩惊天大案,固然此举会让你陷身于旋涡当中,但太后亦将投鼠忌器,若无正当的理由,怕是不敢轻易取你性命。”
“请萧大人明言!”
薛绍拱手道。
萧业阴恻恻道:“你的季父薛怀义,身负圣恩,受命营建通天塔,却利欲熏心,中饱私囊,本官已有确凿证据,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本官已拟定从薛怀义烧起!”
“什么?”
薛绍如遭雷击,惊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要知道,薛怀义可是太后的面首啊,动薛怀义,就等于挑衅太后,谁能承受太后的怒火?
他本能的就要说不!
萧业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凑近面庞,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本官敢和你说,就不怕你出首告密,太后知道此事,无非斥责我一顿,最多也是将我罢官去职,但你休要指望将功赎罪,此事捅出去,太后只会更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