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几位哥哥,你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我们再是狼心狗肺,也不可能害了自己的老父啊!”
萧让扑通一声,跪下哭嚎起来。
萧业问道:“大伯,叔公素来清心寡欲,为何突然想起纳妾,又是谁提议纳的妾?”
萧温略一迟疑,便道:“是老五的意思,老五说老太爷年纪这么大了,身边没个贴心人照料,咱们做儿子的,都娇妻美妾满堂,哪里能苦了老父,这似乎没问题罢?”
萧承武大叫道:“几位伯父,男人身边哪能没个女人,我们也是一番孝心哪,怎么就成了罪证?”
萧业淡淡道:“江湖上有一种奇药,名为泄阳散,凡服用者,会阳精泄尽而亡,不知五伯与两位堂兄可曾听说过?”
“什么?”
“没!没有!”
“谁知道这鬼玩意儿,你莫要污陷我们!”
父子三人面色大变。
当初张易之的人把泄阳散交给他们时,信誓旦旦保证,世间无人能识得此药,而萧松的死状确实如中了马上风,让他们大松了口气,可是萧业怎么会知道?
萧业阴侧侧道:“是与不是,去你们屋里一搜便知!”
萧温兄弟四人相视一眼,不淡定了,他们不敢相信,萧让父子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可是三人的惊慌失措模样又很不正常。
“你说是就是啊,我还怀疑祖父是吃了你给的药才死的,你一个野种而己,根本不是我们萧家人,萧家的事,用不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萧承武一见四个伯父没有站在自己这边,立时大骂。
“少说两句!”
萧温厉斥!
就算萧业不是萧家人,那也是李唐后裔,哪能容人辱骂,这是主动送上话柄啊。
“四位伯父的意思呢?”
萧业转回头看去。
“这……”
萧温只想把老父平平安安的下葬,再把萧业打发走,他可不想多事,于是迟疑道:“此事还是出了丧,调查清楚再说罢。”
“既然伯父们一心包庇凶徒,那就怨不得侄儿公事公办了。”
萧业面色一寒,从怀里掏出御史中丞大印,托手上道:“本官以右肃政台名义,要求搜查萧让父子住宅,速在前带路!”
“业儿,都是一家人,何至于此啊!”
萧良忍着怒道。
萧业淡淡道:“若是最终证明叔公之死,与五伯一家无关,侄儿自当陪罪,但现在,还请四位伯父莫要阻拦,侄儿在办公事。”
“唉,搜就搜罢,咱们都过去瞧瞧,搜不出名堂也让你死心!”
萧温重重叹了口气,极其不满。
“请五伯在前带路!”
萧业冷眼看去。
“哼,走就走,到底不是自家的种,哪有半分宗族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