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成了废人,要脸有何用,怨毒的指着萧业道:“他打碎了我的丹田,把我废了!”
“此事可真?”
周兴转头问道。
“确是下官所废!”
萧业点头。
“大胆!”
周兴脸一沉,大怒:“张易之虽是嫌犯,但陛下并未将之革职,仍是四品官员,而你身为右肃政台主官,怎能对官员用刑?本官非得参你一本不可!“
萧业沉声道:“请问周大人,大周律里,有那条规定废丹田犯法?你再看他能跑能跳,哪里象是受了刑的样子,要不要请太医来瞧一瞧啊?”
“这……”
周兴语塞!
连张易之也惊呆了,没想到萧业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他自己撕下脸皮豁了出去,可是萧业不需要撕脸皮,不需要豁,直接就是无耻!
是的,从医学上讲,丹田废了,不影响生存,只是从修士褪化成凡人而己,可是大周律是为凡人定的啊,从凡人的角度来看,萧业只是打了他一拳。
因愤怒打他一拳,不过份吧?
“周大人,人犯皆已带到,办了手续就领走罢。”
萧业如赶人般挥了挥手。
“哼!”
周兴弊屈的闷哼一声,在卷宗上签名画押,才与酷吏们带着张易之四人离去。
……
萧业的脸也骤然沉了下来,他知道,张易之被移交左肃政台,也许……只是个开始。
次日一早,萧业进宫,求见女皇。
与以往立刻获得接见不同,这次足足等了近两个时辰,虽然宫中有龙气压制,他的心却仍是跳的厉害,就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好不容易,接近正午,才得到女皇传召。
“臣萧业叩见陛下!”
萧业下跪施礼。
“卿来是为何事?”
女皇面无表情问道。
萧业道:“叔公被奸人谋害,臣本该立即丁忧,但因追查缉凶,致使耽搁,今案件已移交左肃政台,臣相信周大人定能还叔公一个公道,故而请旨丁忧,请陛下恩准。”
“哦?”
女皇眼神一缩!
这小子以退为进?
萧业要丁忧,可不是一个人丁忧,而是一家子丁忧,虽然萧业不是萧松的嫡亲子孙,但萧松是族长,按例,须服一年齐衰,等于一年后,武三思才能向巧娘提亲。
如果昨晚没把气运借给武三思倒也罢了,区区一年,她等的起,可是已经借出去了,哪怕武三思是她的侄子,她也不放心把国之重器操持于人手,想尽快收回,免得夜长梦多,她可不愿武三思以龙气窃取大周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