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慢,厂子出货就少,工人却不能不开工,仓库里积压的成品衣服越来越多。
他们也试过上新款衣服,有的卖的还行,但有的卖的特别差。
卖不出去,百货商店要退衣服,这怎么能退,退了他们也卖不出去。
衣服退不掉也不好卖,百货商店压着货款不给结,厂子的流动资金变少,钱不够用,只能压纺织厂、棉麻厂的货款。
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天天讨债躲债,弄得云鸿焦头烂额,短短半年,头发都白了好多。
如果沈鱼知道这些情况,就会明白为什么后来服装厂破产,三角债初现端倪,兴城服装厂已经开始陷入经营危机,如果没有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最后走上破产道路。
当然,这些沈鱼虽然不知道,但陈泽海却听到了一些消息。
他毕竟在兴城服装厂干了将近二十年,关系好的朋友还是很不少的,其中好些都是管理层。
厂子情况不好,这些人都有感觉,心里都难受得很,再见老厂长,那个委屈啊!
竹筒倒豆子地把所有情况都跟陈泽海说了,把云鸿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老厂长还在,能有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其实服装厂败落,有时代的原因,但他们想不到这个,就知道老厂长一走,云鸿把厂子管得不行了,那就是他的问题。
陈泽海听得唏嘘不已,这是他为之奉献了小半生的事业,哪怕去明珠市重新开厂,也没想过借着手上渠道抢兴城服装厂的生意。
市场这么大,盯着兴城服装厂辐射的那一亩三分地,怪没意思的。
事实证明,陈泽海做的没错,眼界放开阔点儿,生意才会做得大。
但他离开不到一年,厂子变化这么大,是他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