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多谢……”赵老太太一个劲儿跟沈鱼道谢,来的时候她就发愁,担心孙子在车上发病。
上次去首都,孩子在火车上一直都不舒服,脸色难看得很。
要不是首都沙尘暴啥的,反正医生的意思是不利于孩子养病,她们早就卖了赵悦的工作搬到首都去住了。
在候车厅等车的时候,赵悦借口要去上洗手间出去了一会儿,但沈鱼看她走的方向,分明是往售票大厅的。
略一思索,大致猜到她可能是去把硬座换成站票了,能便宜一些。
白天不睡觉的时候可以去赵老太太和赵长命的卧铺去坐一会儿,等她们要睡了,要查票了,就回去站着。
人来人往的候车厅,沈桥和沈鱼也十分显眼,两人个子都足够高,长得也俊,一身清爽,在满身疲惫的旅人中,越发显眼。
候车厅角落里,一个看起来身形还算高大的青年佝偻着腰,做贼一样把脸藏着,偷偷往沈鱼他们的方向看,又时时躲闪,生怕他们扭头看见自己。
实际上他想多了,这么多人,他又刻意缩在角落里,谁没事会看他——
确实有人看他,他旁边的人就因为他行为太过鬼祟,警惕地往一旁走了几步,捂紧自己的包裹。
但是他还是没藏住,虽然沈桥和沈鱼背后没有长眼睛,发现这个暗中偷窥的人,但沈桥身边的警卫发现了。
刚才帮忙升票的男人走过来,低声跟沈桥说了几句话。
沈鱼隐约听见肖家辉的名字,不由问:“怎么了?”
沈桥头都没扭,无语道:“肖家辉在后面,盯着我们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