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打人?!”猛男也觉得很难理解:“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你还理直气壮了?”
被踹了一脚,这大哥本就是个暴脾气,手下使劲,直接把金杉摁趴在桌子上。
“谁骂人了,明明是你骂人?你他妈就是脑子有病!”金山气红了眼,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来人啊,神经病打人啦,救命啊!”
被求救声惊动的其他寝室同学,一个个循着声音找过来,刚好上来的沈鱼,也问声而至。
十分钟后,沈鱼客气送走好心前来“救人”的同寝室楼同学们,关上宿舍门。
金杉和猛男同学——他自我介绍说叫梁岳龙,分坐在寝室中间的桌子两边。
梁岳龙表情讪讪,金杉气鼓鼓的,歪着头,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沈鱼拉了张凳子坐下,语气平静:“梁同学,我刚才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确实是你误会了,你要是不信,我去喊马成才回来,让他自己跟你说,你觉得可以吗?”
“不用了。”梁岳龙连连摆手。
是他性子太冲动了,他进来的时候看见下面那张床上已经放了几个行李包,以为是同寝室室友先占床位的。
不是分配好的床位,人家先来的占个床位是应该的,梁岳龙没有多想,直接收拾了旁边一张下铺的床位。
就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看见个瘦子把自己拎着的行李往人家已经占了的下铺上放,还把人家占床位的行李往上铺扔。
马成才家境比较差,所以行李包很是破旧,拉链坏了一半,敞开的口子里面露出的被褥,也明显用了很久,被面洗得发白,还有缝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