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错吧？那个做得十分没有美感，整个像是PPT商务汇报一样死板的手幅上是他第一次去飞行俱乐部拍的照片吧？

粉丝……会有他这张照片吗？

不对，他有粉丝吗？

季原拽了拽他：“阿枳，走啦。”

宋枳回过神来，边退场边纳闷，季原问：“怎么了？”

“没什么，”宋枳摇了摇头。

距离太远，看错的可能性大一点。

*

观众席。

程舒见宋枳下场，看了看旁边还在猛摇手幅的两位男士，无奈开口：“都下场了，可以把手幅放下了。”

两位男士——宋氏集团总裁宋庆荣，lover牌香水、爱豆训练营最大的金主爸爸宋怀南很明显还沉浸在自家儿子/弟弟拿了个第一的情绪了，开心地手舞足蹈。

程舒：“……”早知道戴口罩来了。

一会儿，她问：“我们去后台找小枳？”

宋怀南：“好！”

宋庆荣：“走吧！”

宋怀南虽然作为金主从未现过身，但是让秘书来弄个票和进入后台的工作证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程舒却没有动，她微笑：“你们先告诉我，见到小枳要说什么。”

宋庆荣沉声道：“跳得还可以。”

宋怀南眯起眼睛：“把咬你的那个小子叫过来，我找他聊聊。”

程舒：“……”

她就知道！宋枳是任性，是少爷脾气，被娇惯得一身反骨，但还算听她的话，这身反骨只针对两个人——他哥和他爹。

这两个外人眼中的成功男人对宋枳明明心里很疼，就是十句蹦不出一句好话来，以至于兄弟/父子关系越来越差，到现在跑来应援，还点评起舞台的好坏来了？

程舒冷漠：“不会说话就不去见。”

两个大男人沉默了。

宋庆荣张了张嘴，程舒坐直身子，充满希望地看着他，看着他嘴唇微动：“……算了，那不见了。”

程舒拧了他一下：“夸你儿子很难？”

宋庆荣嗷一嗓子，好在他们这边是包厢区，舞台上又吵，没人注意到这边，他这个宋总总算保全面子。

程舒又看了大儿子一眼。

宋怀南：“妈，我不说话了。”

“很好，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话。”程舒很满意，拎起包，温温柔柔地对他们两个微微一笑，迤迤然走出了包厢。

宋怀南问：“爸，疼吗？”

宋庆荣：“你妈笑起来真好看。”

宋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