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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男孩子,他被保护的太好了,面对那些透彻的恶意,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他能做的,就是将自己藏起来,躲起来,逃避了,见不到了,好像那些无处不在的恶意就会消失似的。
这种情况,一直到周瑾回京城,才得到解决。
那是个冬天,漫天的雪花飘啊飘,两个不会喝酒的人坐在一家小酒馆里,喝着度数只有5的果酒,酒杯相撞,借酒消愁。
沈肆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昔年里两个人酒杯碰撞,互诉衷肠。
他好像豁然开朗了一般。
所有人都把他保护的密不透风,没有人教过他应该怎么面对恶意。
在这个冬天里,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朋友告诉了他,应该怎么调整心态,应该怎么保护自己。
那之后,两个人臭味相投,半夜飙车,蹦迪喝酒,极限运动,该玩的全都玩了,该浪的一个也不落下。
纨绔二人组自此名声更臭。
可没有人再会因为那一两句流言蜚语而难受的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再没有人会因为那雪花似的恶意而痛苦了。
沈肆学会了如何在暴雪中行走。
少年像是重获新生一般,周围的所有人都能明显看出,他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又恢复到初来乍到时,那种肆意了。
沈肆看的津津有味,感同身受,这时候他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又陌生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的声音。
“阿肆,哥哥带你去买巧克力好不好?你最喜欢吃的那家巧克力工坊,国内不好买,我们坐飞机去排队,好不好?给你买很多很多巧克力,你想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