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之后顺藤摸瓜的, 将公司内的好几个高层包括律所的律师全都踢出去好几个，肃清一波间谍。

谁都知道监控这事儿有问题，但是怎么也查不出来一点点线索。

少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他明知道真正的凶手就站在墙的后面, 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撞开那面墙。

沈肆不傻，他已经明白了——

这说明背后的凶手根本不是他能撼动的了的。所以他才会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出来。

对方甚至傲慢到了极致，在他这里留下了这么多线索, 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可就是无法抓到幕后的凶手......

这是轻视。

逗猫弄狗似的玩弄他一通。

对方在用这个手段告诉他，他在对方眼里只是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蚂蚁, 根本不足为惧。

少年头一次感到这么愤怒，气的他呼吸都不通畅, 一张脸憋得通红。

倒是陆昀微微弯下身，眸光一闪, 他轻声说道：“很棒了。阿肆已经很棒了。剩下的，哥哥帮你处理。”

少年闷不做声, 恶狠狠的攥着手中的被子, 漂亮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要让他知道是谁。

......

另一边。

香飘雾绕的小暖阁里，木质屏风之后, 梨花木雕的小方桌。

沈裴熟练的沏茶, 一步接着一步，有条不紊, 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