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肆打的半死不活之后,一个大汉手法娴熟的将他捆了起来,丢到了面包车上。

沈肆出门的时候还看见,另一波人同样提着凶器正要上门,看见他被打个半死,被人丢上车的画面错愕了一下。

哦豁,被抢先了呢,沈肆漫不经心的想。

他仇家是真的不少。

看来报仇这事儿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

对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眼睁睁的看着绑架他的汽车扬长而去。

沈肆甚至都能想到他们要说什么了。

好无趣。

沈肆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地下室,之前打人打的凶猛的大汉此时倒是轻手轻脚的把他提起来丢在地上,好像生怕再一用力给他摔死了似的。

沈肆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哦,云松柏啊。”少年挣扎起来,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不那么难看的姿势坐起来,毫不畏惧的与这凶名远扬的拳王对视。

男人高高在上,而他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只能仰着脖子看他,十分不爽。

云松柏站了起来,在他面前蹲下,用手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啧,这么好看一张脸,给打成这样,倒是我的不是了。”

沈肆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松柏便大笑起来,“杀你?我杀你做什么?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沈肆歪着脑袋看他,眼神有点疑惑了。片刻后,他又顿悟了。对方或许不想承担杀人这样的罪名,只是打算狠狠的折磨他一通,再把他丢出去。

左右他现在无权无势,没有靠山,就是一根任人欺凌的杂草。

云松柏看着被打了个半死的少年,也不禁牙疼起来,他屈指敲了敲小孩儿的脑袋,说道:“回头给你哥哥看到了,还不打死我。”

直觉告诉他,云松柏嘴里说的那个所谓哥哥,并不是陆昀。

少年眸光一闪,阴沉沉的看着他,“你认识我哥?”

不管怎么看,眼前的这个人和沈裴那样的人,都是绝对毫无交集的。

云松柏难得的噎了一下,不爽的说道:“我和你哥哥以前是同学呢。”

末了,云松柏点点头,补了一句,“小学同学。”

沈肆,“......”

沈裴少年天才,小学只读了一年,八岁那年他就直接办手续转到了沈父专门为他找的学院去了。

......

沈肆拖着一身伤,恍恍惚惚的在地下拳场住下了。

没有想到,危难关头,居然还是他曾经一度以为会弄死他的,最大的仇人帮了他的忙。

不知道云松柏是有意还是无意,把沈肆安排在了他之前和云松柏媳妇儿“私会”的那个房间。

沈肆,“......”

这是在暗示什么?

还在记仇?

少年躺在床上,呆愣楞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黑暗中,云松柏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