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三位大夫眼前,道:“怎么只有你们三人?其他大夫呢?”
这么大的村子,染病如此严重,竟然只有三个大夫在这里顶着。
年长的宁大夫作揖,道:“刚半个月前这里染病,当时是老夫第一个过来给一位亲戚看病。服药后,病人症状好转,谁想第三天一家子全得染上,我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刻上报知县。当时知县没有在意,直到第五天差不多三十多人感染才呈给知府,知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整个村子控制起来。也没有给我们药,也没有给任何东西,陈大夫和郭大夫见事态严重,不顾安危加入。我们就在这里自己用药顶着,后来我们也感染上,知府知道后倒是丢了药进来,却没有一个人进来说救一下那些百姓。”
欧阳夏听到这里,冷声道:“那些死去的患者呢?”
郭大夫眼眶一下子红了,道:“我们放到棺材里随便埋了,就在后山里,全都堆在一起。”
欧阳夏转头,迅速让凌山到外面叫士兵们穿上防护服去挖尸,叮嘱他们一定要深埋入地,不管是什么传染病,绝不能随便的埋。
随后,他们跟着王大夫三人拐到后面的大篷内,那里放着上百张木床,都是病得不能起床的病人,他们的家人在旁边侍候,也都染上重病。
听到是欧阳夏过来时,他们的绝望的眸光升起希冀,仿佛死水中终于注入生的希望。
欧阳夏查看病人的情况,细细询问他们何时发病,何时发热。几乎所有病人都有发热的症状,淋巴有些肿大,有的并没有症状,只不过相同的是他们屎和尿中都没有血。
将他们的小便递给学生们去检验,王大夫三个大夫看到他们这些孩子面不改变的拿着屎啊,尿啊往外走,震惊得下巴掉下来。
他们不知道,如若让他们连续一个星期研究尸体上的蛆,翻开再翻开,碾了再碾后,恶心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