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在里面看到了心虚,害怕,满满的利益,明白过来。
欧阳志指着庆子,道:“有什么都说出来,如若与你无关,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就是,你只是个奉命行事的下人而已。”钱氏想着刚才欧阳信英将她提起来的情景,心中就暗恨。
欧阳夏差点喷笑出声:“自然知道他只是个下人,那么他的话怎么可能当真?你们想一下,他能卖主,就表示会被别人收卖。”
“欧阳夏,你再叫也无用,刑部的人马上就来了。你最好认罪,这样我们还有法子捞你出来。”欧阳贵抚着胸口,大义凛然的道,仿佛刚才被揍的那个人不是他。
欧阳夏差点喷笑出声,眸光似笑非笑望向汪氏:“祖母,孙儿有一事想问,不知祖母可愿答?”
汪氏瞪他一眼,冷脸不语。
欧阳夏也不理会,自顾自的与她道:“我乃是世子,您是祖母,如若您是我嫡亲祖母,那我们就没有利益相冲。可惜你只是个继室,与我毫无任何血缘关系,你所做为何我都知道,大家也不必藏着。你们这些话放在这里听听就行,如若真到刑部,你以为他们会信你们吗?”
欧阳娴轻哼:“阿夏是世子,父亲在他是世子,父亲不在他是唐国公,官享一品,他又与敬亲王相好,他就算现在躺着什么也不干,这唐国公府也是他的。你们拿什么罪名来扣实他谋害祖母的动机,凭你们几句话,还有一个背主下人的证词?”
欧阳信英道:“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何必装。汪氏,阿夏被你的人拐到边境差点遇难,这件事情我绝对会查清楚。你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唐国公的爵位,你后入门,注定就只是后娘而已。我嫡母留下的任何东西,你们谁也别想沾。”
“放肆!”汪氏指着他们,脸色气得苍白:“你们,,你们毒害我,现在还在扭曲事实吗?”
汪氏没有想到他们全部都知道,顿时心惊,朝着欧阳贵使个眼色。
欧阳贵立刻领会,一拍桌子而起,怒吼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刑部去论上一论,你这个世子也别想保住。”
身子一瘫,欧阳夏目中无人的道:“保不住拉倒,反正我有弟弟,将来让他当也是一样的。”
汪氏听到这里,差点气得一佛升天,指着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欧阳信英站起身,环顾众人,道:“你们不是报刑部了吗?既然这样有什么好说的,等刑部的人过来吧。”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顾亲人脸面。”欧阳贵站起身,对上欧阳信英的眼神:“今天这事结后,你给我滚出唐国公府。”
欧阳夏轻笑,道:“欧阳贵,这是我家,我的唐国公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的姑姑滚。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过后,你们全部给我滚出我的唐国公府,不然的话我一状靠到陛下眼前。”
欧阳贵气得拿起一个杯子掷向欧阳夏:“你个孽障!毒害祖母还如此嚣张,我绝不放过你。”
江笑上前一把拍掉茶杯,勐然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欧阳贵,眸光阴鸷如剑:“谁敢上前,我就杀了他。”
汪氏气极,大吼出声:“来人,给我拿我的皓命服过来,我要告这个孽障!”
第64章 惩治恶奴
敬亲王府后院,司夜凛望向凌山,冷声道:“汪氏当真如此做?”
“嗯。”凌山皱眉,眼底满是不屑:“主子不知他们多过份,世子刚回府就说他指使下人给汪氏下毒,一口咬定。欧阳信英和欧阳娴在场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汪氏已穿着皓命服前往宫外击鼓,只怕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继祖母状告孙儿,无论胜和负,吃亏的都是世子。
司夜凛站起身,越过他往外面走去:“走。”
凌山及凌水二人相视一眼,对世子的担心完全消失,有主子在,谁敢动世子一下。
皇宫外有个响天鼓,专门用来给受了奇冤之人申诉,一旦敲响,就会有人接理,并传至陛下耳中。
汪氏前往响天鼓外的动作十分引人注目,有许多百姓紧随其后,望着那巨大的鼓,议论纷纷。
欧阳贵扶着一袭深紫色皓命衣服的母亲来到鼓外,转身望向下方百姓,痛彻心扉的道:“各位百姓,我乃唐国公三爷,唐国公世子的三叔。这个孩子丧心病狂,只是母亲平时对他多有严格,他怀恨在心,竟唆使下人投毒于自己的祖母。虽然我的母亲是继室,可到底拿他当自己亲孙儿般教养长大,今天如此寒心,实在难以忍受。陛下亲封世子,我等如何能办之,故来此击响天鼓,望陛下给个公道。”
这话说得,声情并茂,百姓们向来听风就是雨,立刻被煽动起来,大家议论纷纷,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
汪氏泪流满面,颤微微的望向众百姓:“有此不肖儿孙乃是我之错,平时没有多加管教。可我到底不是嫡亲祖母。管严,说我过于苛刻,不管,说我故意捧杀。之前他调皮失踪,我大病不起,回来后恨其不争着了贼人的道狠狠罚了他一次,谁想他咽不下这口气,竟然下毒害我。呜,,可怜我守寡多年,劳心劳力对待他们。呜,,却。。却换来今天的下场。我今天就要大义灭亲一次,就算将来死后下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说完,在儿子的搀扶下颤微微拿起旁边的鼓锤,在欧阳贵的帮助下用力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