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听完此话,迅速退出去。
水霖坐在书桌后面,沉吟许久方慢慢起身,走出外面。
一间幽暗的屋子内,老阁主脸色苍白,气息游弱躺在床上,旁边的侍女正在给他喂药。
老阁主的药并不能完全喝下去,溢出枕边,侍女们忙用丝帕擦干净。
水霖来到床边坐下来,轻声道:“师父。”
艰难的睁开眼,老阁主伸出颤抖的手想握住他。
握紧他的手,水霖眼底满是担忧:“师父,你如何了?”
自从之前他落水被救回来后,为了救他,师父不惜动用禁忌之药,却不想伤到自己,奄奄一息。
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只有师父,如若他死了,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
现在师父还有口气,全是他拿药吊着,才没有咽下。
老阁主艰难启唇,语气孱弱:“我。我没事,如何了?”
“师父放心,我们成功一半了,药已下去,那些病明天开始会大肆传染,不出一个月,整个京城的人都会染上,到时候他们必死无疑。”
对于自己的药,他十分有自信。
喘着气,老阁主幽幽道:“那。。那就好,狗皇帝的人头我没有见到,我绝不会咽气的。”
“师父放心,很快,我们的心愿就达成了。”
“唉。。如若不是之前失利,我们也不会从拥有十几万信徒到现在只有短短几千人。”老阁主说到这里,心里的恨意满意而出。
他们精心布置十几年,最后全部白费,让他如何不恨。
水霖握着他的手,道:“一切都尽在徒儿的掌握之中,我们多年来研究的成果马上就会看到。为了我们的深仇大恨,您一定要撑住。”
老阁主苦涩一笑,道:“等了一辈子,闭眼前我真的很想看到。”?
希望,能看到吧。
老阁主身体极为虚弱,并没有说多久的话就沉沉睡过去。
水霖看到他沉睡过去,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轻轻放开他的手,吩咐侍女好好看顾他,迈出屋子。
第二天早上,欧阳夏并没有去医院,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办,他的父亲,今天回来了。
敬亲王府书房内,欧阳夏正在看木录,旁边放着一个手抄本,是他从台州回来后默抄出来的,正是畲大夫笔记本上的药方。
木录上的药理和药方更为古老,畲大夫的更为精冷简洁,两者都不同的价值。
司夜凛坐在他的旁边为他添茶,他今天没有公事,都是陪着他。
江笑从外面端着云吞进来,恭敬道:“亲王,爷,今天早上王厨子家里有事请假,属下做了云吞。”
王厨子今天家里听说有事情,要请假回去一次,明天才能回来。
将两碗云吞放到书桌上,江笑轻轻将旁边的书推开,腾出位置。
欧阳夏笑道:“早上吃碗云吞,还是不错的。”
他们一般早上都吃的清淡,不会大鱼大肉。
司夜凛望向凌山,道:“东西可备好了。”
现在不同以往,他是阿夏的父亲,自己总要备上几分薄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