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献礼是春日宴的传统,当初的封执玉可谓一曲既出,技惊四座。封执玉的曲艺自幼练习,要说三十几年没弹琴了那这辈子肯定回来的比她早些。
“……不会。”封执玉皱眉,“说真的,我把春日宴这回事忘了。”
“……忘了?那是要开天窗吗?”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忘了吗,那个一丝不苟的封家幺子呢!
“作画好了。”封执玉眼睛微眯,“画技并未生疏,还过得去。”
“还好,吓死我了。”迟染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夫郎不献礼的要妻主上。要是真上去了,可是会成为京城一年的笑话。”
“妻主很担心这个?”
“当然啊。若是真要我上去了,一年笑料可不是作假的。”
“执玉并不担心。”封执玉黑亮的眼睛少有地露出愉悦的神色,水光清浅。
迟染一愣,回味过话里的意思来一惊:“咳,别介,好夫郎,我给你买黎州砚台徽州笺成么?你若能提笔一画,为妻别无他求!”
不能故意开天窗卖我,这一年笑料不能当的!
封执玉摇摇头淡定梳妆,笑而不语。
“好夫郎,好执玉……”迟染毫不在意妻主形象,一边央告一边费尽心思想着拿什么来贿赂他。
“夫妻人伦天经地义,但也需有度。妻主今晚不可再胡来。”
“好,没问题。春日宴还需执玉挥毫泼墨……”迟染赶忙一口答应了。今晚本来就打算搂着你纯睡觉休息休息的,又不是禽兽。都一个月没见了,昨天你那样谁能把持住嘛。
封执玉乐了:“其实无论如何,我大概是做不出来当堂不献礼的事情的。妻主大可不必担心。但答应执玉的还请做到。”
“……也行。”你逗我。
迟染悟了,封执玉本就没有让她春日宴代礼的意思。从不打趣的人偶尔为之还真是让人心里毛毛的。封执玉和前世相比变化的不是一点点,他居然能说这样的玩笑了。也是清楚他从前都说真话,才引得自己对春日宴新夫献礼十分紧张。
记得前世的他可是清冷规矩,不错一分礼节也不多半分其它。
迟染觉得还是现在的他好些。不能说从前的他就不好……可那也是她错过他的一个原因了。
没有揣测没有争吵,也没有相敬如冰。大婚后的日子过成这样是迟染始料未及的,两人意外的和谐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