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依恋,让弄月的心底再一次开腾起如火的暖意。
弄月俯身,将孤雪压在身下,不安分的舌轻轻舔噬着被火种覆盖的脖颈,又覆上了一层绯色,“雪儿舍不得我?”
敏感的部位被亲吻的战栗绵绵,孤雪闷哼了一声,将红袍再次扯开,勾起妖邪男子的脖颈,含住他的唇,欲要留住片刻。
弄月将孤雪的身子贴近自己的胸膛,加深了亲吻的力度,深紫色的眼眸泛着黝黑的墨色,点缀着浓烈的情愫。
“说!是不是舍不得我?”挑起妖媚男子的下巴,细长的凤眸带着轻佻的悠然邪气。
孤雪一把抓住柔亮的紫发,微微侧头在弄月的耳边轻声溢出:“我舍不得你……听见了么?”
弄月轻笑出声,似是从那柔声中得到些许的安慰与满足,他紧紧的抱着孤雪的身体,埋头啃食着被艳色覆盖的肩部,深深的吻了上去,摩挲着赤祼而柔滑的脊背,那种魅色的风姿被弄月看尽眼中。
不想放手,他永远都不想放开这个勾人心魂的妖孽。
舍不得,他再也舍不得这个风华邪魅的妖精。
弄月减缓了拥抱的力度,轻声扬起:“等我办完事,再来找你。”细长的手指曳过妖魅的面,依日是邪魅的笑容勾勒,“到时候雪儿可要把身体给养足了。”
孤雪冷哼了一声,微微垂下眼帘,思忖了一阵,冒出了一句弄月始料未及的话,“你是想去调查大暗河宫的事吧?”
弄月怔楞了一瞬,笑意有些淡化,不知该如何作答。
云眉忽然凝成一抹冷霜,退去了火热,赫连孤雪猛然想起前几天与暗夜冥对峙的那一暮,那种奇特的邪术,还有看他的愤恨眼神,这不禁让人琢磨不透那双诡异的眸子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暗夜冥究竟练了什么功?”能将身体分割成泡影一般的身形,如鬼似魅,仿佛是不属于人间的幽鬼,更无法下手将他的肉身斩断。
“幽暗忍术。”邪魅的笑意退去,紫色的眸手中泛着丝丝的冷意,更为幽沉。
赫连孤雪一惊,红眸微微眯起,眼底瞬间划过一抹犀利的血光。
幽暗忍术,是一百多年前,流传在东瀛的最神秘禁忌之术,融合了幻术,盾术,咒术,巫盅术四种最难破解之术法为一体,当年,创建幽暗忍术的东瀛邪派曾用这一武功,血洗天下武林,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故,那只东瀛邪派被一夜间绞杀,幽暗忍术也再无人所闻。
然而,幽暗忍术所带来的影响并未消退,曾经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修习这一门派的武功自毁身亡,无人知晓这派邪术的修行之法,人们只知一句话:毁身断血,入暗无明。
不知修法门路,更无破解之法,以神秘邪术为至尊的幽暗忍术也随大暗河的崛起再次现世,如此看来,一场天下武林的血腥风云战,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黑暗的地窟中,唯有几簇昏暗的烛火在石壁上燃烧,冰冷的地窟里泛着潮湿阴冷的气息,让人浑身瑟瑟战栗。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响彻整座幽深晦暗的地窟,滴答滴答的流水声似是生命流逝的音符,从石壁上流徜下来,混合着血水的腥味,凄冷而刺骨。
玄衣男子打开地窟的机关,穿过被白骨堆砌的幽深廊道,穿过血染的黑色玫瑰丛,来到一个被鲜血染色的水池旁,碧绿色的眼眸轻轻桃起,看着在石台上静坐的黑衣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
几十具尸体在血池中浸没着,被撕裂的血肉模糊,白骨森森,整个地窟充斥着穿骨的寒,弥漫着死亡的腥。
黑衣男人缓缓睁开眼,黑白分明的长发无风自动,暴露在外的脸再次升腾起斑驳的血纹,唇仿佛在滴血,鲜红刺目的不真实。
“你来干什么?”黑衣男人不屑的挑唇,声音尤为冰冷,沙哑的让人心悸。
碧瞳男子幽幽的走向暗夜冥,看着他滴血的手掌,眼底浮现一抹幽光,淡然轻笑:“大尊主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
“呵呵。”碧瞳男子笑出声来,无人能看出那笑究竟是充斥着悲悯还是关切,虚假而空洞,“被赫连孤雪伤的?还是被赫连孤雪心中唯一所爱的弄月伤的?”
暗夜冥幽幽闭上眼眸,压抑着极致的怒意,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