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毫无气力,绝魅的容颜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同天山寒雪,寒冰床的冷气在眉宇上凝结了寒霜,将原本就极寒的身体一点点的摧残。
火红的长发魔艳的诡异,散落在身旁的黑色玫瑰上,赫连孤雪把玩着手中的幻水寒,被毒刺刺入的痛苦与体内的撕裂之痛早已经让他麻木。
因为此时此刻,幻水寒的光芒就是他清醒的唯一亮色。
就像是那双直视他的深紫眼睛,明亮而妖异。
孤雪的唇角勾起一丝邪冷的笑,他将幻水寒轻放唇边,印下淡淡的吻痕,似是从那一吻中,得到许久的满足。
“赫连宫主,滋味如何?”嘶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红眸顿时敛去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浇铸与冷酷。
暗夜冥走近寒冰床,黑眸中满是诡异的神色,静静凝视着被毒刺禁锢的红衣男子。
那是黑与红交织的震撼,仿佛是绽放妖毒的花精,绝艳无比。
暗夜冥的唇角扬起鬼冷的笑,怒意弥散,他拂袖一挥,盘绕的黑色玫瑰似是受到,魔黑藤枝将红衣男子缠绕的更紧,尖利的毒刺更深入的刺入赫连孤雪的每一寸肌肤。
孤雪闷哼了一声,冷汗止不住的滑落,他轻笑出声,满是冷讽:“暗夜冥,手段进步了呢,没想到你的花样还挺多。”
看着红衣男子根本没什么反应,暗夜冥的怒意更甚,“很痛苦吧,赫连孤雪。”
冰红的眼眸微眯,洋溢着讽刺的笑意,“比的上你练幽暗忍术痛苦么?”
僵冷的脸凝结着愤恨,暗夜冥暴怒出声:“我的痛苦全是拜你所赐!”
“赫连孤雪,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暗夜冥的钢爪手套在那布满魔花图纹的手臂上狠狠的一划,黑红的鲜血顺着苍白的手臂零落,滴在缠绕的黑色玫瑰上,妖娆魅惑。
孤雪撕咬着嘴唇,就是不吭声,手臂上的伤口牵动着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骨骼,在无形间割裂着他的灵魂,紧握手中的幻水寒差点被捏碎。
暗夜冥的钢爪手套发出摩擦的声响,“你明明很痛苦,为什么不吭声!?”
那双桀骜倔强的红眸让黑衣男人恨不得挖去。
一看到那骄傲不屈服的眼神,就克制不住的想要折磨他,将他折磨到死,折磨到红眸暗淡无光,折磨到他永远的失去毒性,在此凋零。
“赫连孤雪,只要你求我放过你,我可以立刻帮你解脱。”
“呵呵……”孤雪又笑了,根本不再看黑衣男人一眼,“如果你废话完了,就可以滚了。”
暗夜冥冷眸微眯,扬起一丝残忍的笑:“为何要走?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弄月在看到你这般模样时,会露出何种有趣的表情。”
红眸猛然抬起,一抹莹亮的光芒瞬间划过瞳仁,晶莹的摇晃着。
不能让他知道……
绝不能让他知道……
胸口再次被刺痛,令孤雪忍不住浑身战栗,妖娆的血丝顺着唇角落下,凄艳而绝望。
“又想他了?”暗夜冥的神色诡异阴森,“实话告诉你吧,赫连孤雪,你越是爱他,你就越痛苦!”
暗夜冥凄诡冷笑:“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妖姬断肠肠草与曼陀罗孕育出来的子花之毒,它会寄宿在你的身体里疯狂的生长,越到夜晚,此毒的生命力就越是旺盛,它会吸食你的血液,慢慢的倪,直到你血尽人亡,痛苦而死为止!”
尖利的钢爪轻轻拂过孤雪的手臂,凝视着被妖冶藤蔓盘绕的苍白手臂,暗夜冥的笑越发森寒,似是在欣赏一件得意之作。
“你看看,它已经长到你的手臂上了,等它遍布你的全身,你就真正的像曼陀罗一样,永远的妖孽,却在绝望中凋零。”
暗夜冥握住孤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