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誉北的伤应该还没好完,最近都没有见到他再出现,应该是在府里好好养伤。
柳泽也好几日未曾见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丞相府内
书房里柳泽正立于案前,手持毛笔作着画。
走进来的沉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笔下的画,见山川河流栩栩如生,不由笑了笑,夸道:“大人的画技比起以前倒像是更精湛了不少。”
柳泽不动声色的盖住画像,只含笑问道:“有何事?”
沉月心中一颤,这才连忙说起正事,“英国公大人来了。”
柳泽将毛笔搁在筒中,不急不缓地擦了擦手,淡淡的嗯了一声,“将人带到偏厅去。”
沉月连忙点头,走之前她忍不住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柳泽,对上他如琥珀般的浅淡眼眸,心中一震,随即立刻低下头。
柳泽轻声问:“还有事吗?”
沉月不敢回答。
柳泽注视着她的后脑勺,语气温和,“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有事瞒着我的。”
沉月面色白了白,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心中深埋的疑问说了出来。
“奴婢……奴婢就是想着有些时候没有见到青元了。”
听到她想说这个,柳泽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他思家心切,我便让他回家了。”
沉月不敢多想,忙不迭的应道:“……奴婢只是随口一问。”
“嗯。”柳泽也不动怒,温声道:“走吧。”
偏厅里英国公正负手看着墙上的紫檀木佛,听见动静后转过头去,见是柳泽,缓缓道:“这木佛像是太皇太后宫里的。”
柳泽笑而不语,只抬手示意他落座。
英国公叹了口气,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猜的果然没错。”
柳泽神情微动,眼底掠过一丝异色。
“当年之人已经找不到了,那个宫女也已经死了,但是我找到和她交好的另一个宫女。”
柳泽语气平静,“继续说。”
“她只说当年那个宫女在承宠前似是和一个侍卫有染。”
柳泽沉吟不语,眉头紧蹙,像是在思考什么。
英国公也皱眉道:“……可这样也说不准。”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宫女生下的会是谁的血脉。
空气又静默了起来。
隔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缓声道:“我知道了。”
英国公这才又喝了口茶,不过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那天那个下人你处理了没?”
柳泽从思绪中抽离,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你府里爱听墙角的下人可不少。”英国公眼神有意无意的望了望窗外。
柳泽笑了笑:“她不一样,是个聪明人。“
看他如此笃定的神情,英国公也没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