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
太子被留在皇帝身边侍奉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就连前朝大臣都觉得荒谬。
“留太子在身边侍奉?这闻所未闻,从未有过啊!”
“太子乃是储君,这……”
“不过太子与皇上乃是父子,留在身边侍奉,倒也未尝不可。”
“先君臣,后父子,此为伦理纲常,怎可乱?君臣之礼……怎可将储君放在身边侍奉?”
……
即使众说纷纭,可沈燃看着老皇帝便已经了然几分,只怕这老皇帝也在防备着他,怕他这个太子趁着皇帝虚弱之际夺权,那还不如将人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这消息传入东宫,守在门口的南儿顿时脸色一变,微微发白,她无心听旁人的议论,一路小跑着回去后,将准备好的纸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可是她抱着信鸽犹豫了一会儿后,又立刻提笔写了另外一张,也绑了上去。
信鸽从东宫飞出,离开了这里,最终这两张纸条还是落在了萧寰的桌案上。
“老皇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多疑。”萧寰将纸条上的字看完后,轻飘飘的纸条被烛火点燃,他漠然的目光落在了明明灭灭的火焰上,嗤笑道,“好一对父子,一个多疑残暴,一个狡诈狠毒,不愧是亲父子。”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讽刺。
“王爷,太子被留在宫中,这老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黑衣人问道。
“老皇帝本就吃多了丹药,活不长了,近年来苛捐杂税,□□,早就民怨载道,这天下民心已失,难道他还能坐得稳这个龙椅吗?”萧寰抬手轻轻摩挲这宣纸,唇角微扬道,“把太子放在身边,怕太子造反呢。”
“太子造反?”黑衣人一愣,旋即问道,“太子会造反吗?”
“当然……”萧寰撩起眼皮,薄唇动了动,一字一句道,“他不仅会造反,还会弑君。”
一个能对王府上下的老弱妇孺动手,对无数无辜者动手的人,仁善两个字用在这位太子殿下身上,简直就是笑话。
“告诉南儿,继续盯紧太子,若太子有谋反的意图,定然要提前告知本王。”萧寰反手握在了墙边的剑上,随意抬手,长剑出鞘,他的剑尖直指旁边挂着的那副画,“本王要清君侧。”
那副画上,一清俊青年坐在马上,面前是火光冲天的府邸——这人正是沈燃。
沈燃被安排在皇帝身边,眼睁睁的看着老皇帝因为服用过多的丹药,越来越神志不清了,沈燃倒是也劝过多次,但几乎每次都引得老皇帝大怒,以至于被罚,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