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一很奇怪的感觉扰醒的。
艰难睁开眼,怀里抱着一团被子『迷』茫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奇怪的感觉是什。
脸迅速涨红,他拉着被子想躲,结果一动就被浑身酸软卸力气,嘶地倒抽一口气,干脆把脑袋埋进被子,不想见人。
陆阙掀着眼皮看他一眼,笑意一闪而过,抽手帮他轻轻『揉』着腰:“别怕,只是上个『药』,不动你。”
裴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我都这你要还动,是不是畜?”
他的嗓子完全哑,始作俑者是谁,不言而喻。
陆阙慢悠悠:“以是。”
裴蕴:“”
不过,就很气!
陆阙还要去实验室,裴蕴把自裹进被子,困意又上来,咕哝着催他快点走,他走他才能安心继续睡觉。
陆阙:“中午阿姨过来做饭,记吃再继续睡。”
裴蕴:“喔。”
陆阙:“有什不舒服就给我电话。”
裴蕴:“唔。”
陆阙:“在家好好休息,想要什或者想吃什告诉我,我给你买来”
“知道。”
裴蕴拉个被子蒙住脑袋:“陆教授你话好多好啰嗦,快点走,我困死。”
陆阙无声笑笑,隔着被子『揉』『揉』他脑袋,起身离开。
裴蕴半天听见关门声,刚想探出脑袋看一眼怎事,就被连人带被子一并抱住。
“???”
他懵『逼』地翘着一根呆『毛』:“不是说走吗?”
陆阙:“不大舍,再抱一下吧。”
裴蕴眨眨眼。
半晌,翘着嘴角喔一声:“那你抱快点,要迟到。”
陆阙走后,他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阿姨已经离开,饭菜的香味从门缝里钻进来,化成无形的手在他空『荡』的胃里直挠挠。
他慢吞吞掀开被子下床,落地脚一软,差点摔个狗吃屎。
“”
烦人。
昨夜的佚事结束在凌晨,最后一次陆阙放过他,只用他的腿。
后续裴蕴一概不管,他累只想睡觉,反正谁弄『乱』的谁负责收拾摊子。
谁知道陆阙那懒,洗完只给他套件自的衬衫,连裤子都不帮他穿一下。
随便在衣柜里翻内裤短裤穿上,又『摸』去卫间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洗漱完,去到客厅边吃饭边翻看微信的未读消息。
毫无乐子。
另外,他又困。
吃完爬上床继续睡,这一觉直接睡到傍晚。
被子里捂背上出一层薄汗,好歹身上感觉那累。
他起身去卫间洗澡,也是这个候才迟钝地发现自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
以他的恢复速度,到这个间还能明显满身都是,想而知昨晚刚歇下该有多惨不忍睹。
恨恨咬牙,想趁着罪证有完全消失之拍下发过去谴责某人的禽兽行为,不想拍完一看,他忽然想起很久之的『性』感照片事件。
那候名不正言不顺,拍好意思发,但是现在就不一。
他迅速洗完到房间,对着镜子量一会儿,还是有点猛男羞涩,干脆跑到隔壁房间拖大鲨鱼过来。
怀抱鲨鱼坐在落地镜地毯上,手脚并用抱住夹住,鲨鱼挡着点部位,『露』出的皮肤上点缀着淡淡的青紫,纯情又暧昧。
裴蕴看自耳朵发烫,就知道照片问题,勇敢点击发送。
五钟后,陆教授复一个问号。
暴小怪兽:【看看你干的好事/发怒】
。:【看,确实挺好。】
暴小怪兽:【???】
。:【拍这发给我想做什。】
暴小怪兽:【适当给你一点教训。】
陆阙看见复,忍不住轻笑出声。
。:【宝贝,你对教训是否有什误解?】
暴小怪兽:【『毛』病,就是让你看着吃不着,看完继续好好工作吧陆教授,我去玩儿游戏/呲牙笑】
陆阙有再复。
裴蕴以为自成功让自闭,乐合不拢嘴。
然而他才刚开一把游戏,专心致志不过两钟间,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他懵一瞬,猛地头。
陆阙走进来,正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和搭在臂弯里的外套一起挂在衣架上,然后摘下眼镜放在一旁,姿态不紧不慢,一派闲适。
看起来好像以解除警报?
裴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看着陆阙提步朝他走过来,想问怎下班这早,一声哥哥才叫出口,就被提溜着压在镜子用力吻住。
“”
屁的解除警报啊!
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等一下,我还好,不行!”裴蕴垂死挣扎。
陆阙:“不行什?”
这个人怎明知故问?
直白的话裴蕴说不出口,憋半天:“不能继续庆祝。”
陆阙低低笑出声。
“好。”
他说:“不庆祝,陪我去洗个澡?”
又洗澡?
裴蕴狐疑地看着他:“只洗澡?”
陆阙保证:“只洗澡。”
裴蕴犹豫一下,决定相信他:“那行吧,希望你说话算话,讲点诚信。”
而陆阙在洗澡也确实做什,只是很单纯地将他身上已经快要消失的印子又“好心”地加深一遍。
还能接受。
但是水一关,某人就原形毕『露』。
裴蕴惊恐地想把被他托在臂弯的腿抽来:“靓仔!你怎说话不算话?!”
陆阙悠哉动作:“我有。”
某处被按住,裴蕴喘口气,眼底聚气泪花:“你有!”
陆阙:“好吧我有,要报警抓我吗?”
裴蕴:“”
陆阙的智商无论用在何处都是碾压常人的水平,包括□□上。
一夜的间,足够他『摸』清男朋友所有的敏感点和不作用力下会产的不反应。
裴蕴一身瘫软被抱上床。
陆阙缓慢沉下身,他仰起脖子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泪珠滚滚落下,他又皮又委屈,用力抵着他的肩膀:“累死,我不想跟你庆祝。”
陆阙握住他的手腕,偏头亲亲他的手心:“今天不是庆祝,是讨债。”
裴蕴想人:“我干什你就要讨我的债?”
陆阙:“说好的,一个点一钟。”
什一个点一钟?
裴蕴脑筋转动艰难,好不容易想起来怎事,不置信地睁大眼:“那些一钟是算在这里的?!”
陆阙有答,他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是的。
“不是嗯等等,停一下!”
他喘一口气,不能接受现实:“一个一钟,六十钟一小,我那天勾到四百个才勾一半,哥哥你是想让我死在床上吗?!”
陆阙:“一次还不晚,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