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虚影消失在房间内。

就仿佛是落荒而逃一样。

别墅外面,玫瑰花丛随着风剧烈摇曳,漂亮极了。

自那天起,孟云臻似乎就找到了“对付”时景歌的办法。

时景歌对他冷嘲热讽的时候,他就语重心长地跟时景歌说,“骗子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会失业的。”

然后就会给时景歌提许多意见,比如温柔和善啊等等,还特意摆出一长串的话术,告诉时景歌什么语气怎么读效果最好,让时景歌登时升起了一种举报他的心。

倒是孟云海,偶尔听到孟云臻这么说,十分不高兴,私底下向孟云臻抗议,“……才不是骗子呢!”

孟云臻很无辜,“我又没说他是骗子。”

孟云海瞪他,那你干什么那么说?

“是他想做骗子,我这不是教他呢吗?”孟云臻双手投降,分外委屈。

孟云海瞪了孟云臻一样,完全不信,扭头就想走。

孟云臻眼眸一转,突然笑道:“他不仅想做个骗子,还想做个好老师呢。”

孟云海脚步一停,回过头来,“什么?”

“他买了好多本书,就在他行李箱里藏着呢,全都是关于如何做一名好老师的,我上次见了,他还在上面做了笔记呢,可认真了!”孟云臻信誓旦旦地说道。

孟云海眼眸一下子就亮了,“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孟云臻好笑地问道,“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吗?”

孟云海想了想,还真的没有,“那他为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做他的师父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孟云臻笑了笑,“去问问不就好了?”

问?

要是能那么轻易地问出口就好了。

孟云海摸了摸鼻子,有些不高兴了。

那天饭桌上,孟云海的眼神就总是飘向时景歌,满是纠结的样子。

纠结了半天,都没开口,最后还是孟云臻打破了这个僵局。

孟云臻拉着孟云海去给时景歌送书,书名就叫做《一个骗子的自我修养》。

“我教给你,他要是拒绝你,你就哭。”

“他保证就不拒绝你了。”

孟云海抿唇,“……师父教过我,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

“要师父还是要男子汉?”孟云臻斜眼瞅他。

孟云海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房门被敲响,时景歌打开房门,警惕着看着孟云臻。

孟云臻将那本书献给时景歌,兴高采烈道:“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时景歌看着那本书,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舞。

“接啊,”孟云臻催促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印出来的呢,为了写这本书,我死了好多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