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老二也慢慢闭了嘴, 只愣愣地看着前方,眼底毫无焦距,一片迷茫。
时家老三苦笑一声,靠在椅子上, 抬头看着天花板,心里十分难受。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还是发生了。
那这么多年, 他们算什么?时景歌又算什么?都是被人玩弄在手底的木偶吗?
他们本可以是幸福的一家,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分崩离析,甚至,彼此仇视。
想到以前自己跟时景歌说过的那些过分的话,想到时景歌上一次看到他时那陌生的眼神,想到时景歌一个人在病床上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时家老三就觉得很痛苦。
他的心底有一股极强烈的风在愤怒地翻转, 破坏力极强, 仿佛可以将一切都吹为平地。
可是这股风却怎么都跑不出去,只能在他心底一次又一次地掀起风暴,让他痛苦地几近窒息。
“沈、长、东。”
时家老三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三个字,他的眼角有些湿,“我们得找到他。”
“我们得搞清楚真相。”
时家老大和时家老二沉默地点了点头,很快就行动起来,今夜,他们谁都无心睡眠。
前些日子因为时家老三的话,时家老大就已经找到了沈长东,只不过沈长东那边不愿意见他们而已,但是这一次,可就不在乎沈长东愿不愿意了。
时家三兄弟直接去医院找沈长东,结果这沈长东,竟然在急救室!
时家三兄弟等了几个小时,才等到沈长东从急救室出来,不过人还昏着,就找了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伤势很重,”主治医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惫,“胳膊被不知名能量毁了,两条胳膊都没了,而且很难安假肢,哪怕最贴合人体的新型材料,也会被排斥,身上其他大笑伤痕就不说了,大脑受伤也很严重,五脏六腑也各有所伤,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就算醒过来也未必有以前的记忆和智商,目测心理阴影也挺大的……”
时家三兄弟很是震惊,隔着病房的门远远地看了一眼沈长东,沈长东身体被不知名的能量侵蚀,甚至都不能用纱布裹住,所以那些伤口都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在时家三兄弟面前。
伤的非常重。
时家老二沉默了好一会儿,红着眼睛道:“沈长东那个徒弟呢?就是当初安排在时景歌身边那个,叫什么言子诚的那个,他是沈长东的徒弟,又一直在小歌身边,想必从他那里可以了解到更多?”
说的也是,时家老大扭头带人去找言子诚。
他之前就找到过言子诚,所以知道言子诚的位置。
结果这一次,他们到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根本没有言子诚!
时家三个人折腾了一晚上一无所获,对时景歌的愧疚心痛和被人戏耍的愤怒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们的精神,哪怕十分困倦疲惫,几个人也没有一点睡意。
“不睡了吧?”时家老三沙哑着说道,“继续找,找和他们关系密切的人,我就不信一个都找不到!”
时家老二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的身体……?”
时家老三愣了一会儿,苦笑道:“我的身体好得很。”
时家老二也不再说什么,几个人都打开光脑,开始密切寻找一切和沈长东师徒有关的人,当然他们最想找到的人,还是言子诚。
那么言子诚在哪里呢?
现在在特殊管理局。
言子诚已经被那些人供出来了,特殊管理局的人第一时间就把言子诚抓了回去。
这段时间,闻旭生在陪时景歌,已经不大注意这边了。
但是言子诚并不需要闻旭生暗中行动,就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供出来了。
说出来的时候,他只感觉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