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时砚又一个头“邦”的磕下去,抬起头时整个人一打晃,直接晕倒在地。
旁人吓了一跳,平日与时砚关系亲近的,赶忙上前查看。
索性时砚很快就清醒过来,将扶着他的人推开,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用虚弱,但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娘想让我去死,但时砚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不想因为这可笑的理由,就随了我娘的愿。
我爹在世时,还常说,要我好好活着呢,我凭什么听我娘的不听我爹的呢?
今日时砚话就放在这儿,谁若再来劝我,说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屁话,那我就在此,用这条命,请求上天保佑,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全都一一在你身上应验。
到时
候我再来劝你,家丑不可外扬,这是你命不好,你就认了吧!看看到时你还能不能心平气和,大度异常的说原谅!”
刚想劝时砚,话还没说出口的七叔祖:“……”
脸色异常难看,像是受到了冒犯,恼怒异常,但又憋着发不出的样子,憋屈极了。
倒是人群中,有人觉得时砚这话说的实在太有道理了,族中一些长辈,就仗着辈分高,对小辈家中的事情指手画脚。
明明是爹娘处事不公,自个儿受了天大的委屈,结果族中长辈站出来,轻飘飘一句:“孝字当头,都是一家人,又不是生死仇敌,你爹娘也不容易,互相谅解一下吧!吃亏是福!”
当时真恨不得一口痰吐在说这话的人脸上。
时砚继续道:“《大戴礼记》中曾记载,女子有七出之条,我娘一不孝顺公婆,二善妒又凶悍,三口多言,爱搬弄是非,四经常在村里自做些零零狗狗上不得台面的偷盗之举,都是我私下里找人家赔罪道歉收尾。
七出之条,已犯其四。
五妹的三从四德大概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女子在家都是母亲亲自教养,至于为何会成为今天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大概只有我娘知道了。
说到六弟,拿我这做哥哥的血汗钱去青楼楚馆潇洒快活,是为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