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胤享受着她甜蜜的献吻,心念蓦地一动,却并不明说,只是腹黑地笑了笑,突然开口:“蓦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那厢,蓦嫣还沉浸在感激涕零之中,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问出什么问题,只是甚为愉悦地轻笑,眼角眯得活似豆角一般,甜滋滋地回应一句:“当然可以!”
见她上了当,萧胤将唇附到她的耳边,暧昧地轻轻咬着她的耳珠子,硬是紧紧勒住她纤细的腰,问出的却是让蓦嫣只觉五雷轰顶的问题:“蓦蓦,什么叫做垃圾桶?什么叫做火锅店?什么是泼硫酸?”见她目瞪口呆笑脸瞬间僵掉的模样,他笑得更愉悦了:“还有,你几时住过什么底楼?几时看到那一公一母两只猫在花园里做窝?又是几时在哪里的家里放过牛肉?”
“呃——这个——那个——”蓦嫣干笑着打了个哈哈,嗫嗫嚅嚅,结结巴巴,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失忆相:“如果我说我忘了,你信不信?”说来也可怜,这些也不知是几时不留神说漏了嘴的,可他竟然记得这么牢靠,如今,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拿来询问她,叫她怎么解释呀?
“是么?!”他挑起一道眉,凉凉地看着她,一副“你别想就此蒙混过关”的神情。
“狸猫,我们再来一次吧!”蓦嫣悲哀地提议着,大有壮士断腕的悲怆感,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悲剧女王,居然只能用这种方法逃避那些无法回答的问题。
萧胤见大鱼上了钩,也就不再追根究底,只是再次起身,抱着她又是一番肆意地缠绵欢好,顺遂了她的意愿。
在他那磨人却也火热的侵袭下,虽然举动温柔,可蓦嫣仍旧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给折断了,只是懊悔自己之前竟然不怕死地拿鸡肾刺激他,如今,真是自食恶果了。
如此看来,明天,她不仅该吃点鸡肾补一补,而且,说不定,“再来一次”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渐渐成为她的口头禅!
初秋的半夜,大运河上的微风已经颇具凉意,而向晚枫却还没有歇下,只是衣衫单薄地站在甲板上,倚着船舷,不声不响地自斟自饮。
满满地斟了一杯,一仰头,他饮尽了杯中香醇的酒,那微醺的味道瞬间便烧辣了喉头,也唤醒了那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诸多情绪。
他的酒量一直是很不错的,而很多时候,在他看来,自斟自饮,浅尝独酌未尝不是一种消遣。
不过,也仅只是消遣。
此时,他却没了那消遣的心,只恨自己酒量太好,竟然不能“一醉解千愁”,反倒平白印证了“举杯消愁愁更愁”的境界。有时候回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中邪了。如果当初可以再心狠一点,剖了萧胤的心,断了蓦嫣的念想,即便是撒下弥天大谎又如何,横竖,得以存活的是自己,抱得美人归的也是自己。
可而今——
算不算悔之晚矣!?
“萧胤的尸首在那艘船上?”身边闪过一个身着白衣的影子,原本的温文儒雅已是被极重的戾气取代了,就连那双漂亮的眼眸如今也越来越具有野兽一般凛冽的寒意。
“或许吧。”其实,向晚枫不消回头也知道那询问的人是叶楚甚,这么多年的生死至交,有怎么会不了解他的脾气呢?见他望着不远之处的那艘船,满眼恨意,向晚枫漠然地笑了笑,轻轻哼了一声:“这事谁知道呢?!”
萧胤没死的秘密如今只有寥寥数人知晓,为了保险起见,就连叶楚甚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是,正是因着这一原因,竟然无意中逼出了叶楚甚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