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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 卫风 2130 字 2022-08-29

相依为命的那段时光,无论再过多久,我也不可能淡忘。

那时举目茫然,什麽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明宇教导。

“明宇,”我还是没能忍住,拉住他的手,额头抵在他身上:“明宇,我不知道该怎麽做。我不知道前面有什麽在等著我,也不知道背後有多少暗箭冷枪……我害怕,怕的要命。明宇,教教我,我该怎麽样做才能活下去。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想离开这里,我想……找寻幸福快乐的生活,我不想就这麽不明不白的在这里等死……”

他轻柔的抚摩我的头发,却没有说话。

那一夜是怎麽过去的,我印象模糊。

明宇无言的宽慰,让我绷了好些天的神经陡然间松了下来,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话,後来说的累了,口干舌燥,明宇只是温和的微笑。

我在这温柔的笑意里沈醉,窗外清风习习,月华如水。

不知道何时竟然睡著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躺在宣德宫寝殿的大床上,红帐幽柔,我心里悚然一惊,翻身坐了起来。

外头人听见动静,打起帐子说:“主子醒了。”

我看了刘童一眼,说道:“我怎麽睡这里了?”

他陪著笑捧过衣裳:“您昨天累的很,就在书房里盹著了。我们把您抬回来您都没知觉,真真睡的香沈。陛下刚才来过,看您没醒,嘱咐说不叫吵醒您,让您多睡会儿。”

我松口气。

大约明宇早走了。

没碰上人就好。

我松口气,这才觉得腰酸眼饬,难受的要命。

好久没熬夜了,真娇贵,才熬一晚就这样难过。

耳朵里有嘤嘤的声响,脑袋里象是重锤在敲,一下又一下,一种很重的痛。

刘童看我的神情,躬身说:“主子勿怪我无礼。”

我不解地看著他,他走近前来,伸手在我额上探了一探,退了小半步,说道:“主子有些发热,一定是昨晚吹风受了寒气,我去请御医来给您看看。”

我自己摸摸头,好象是有些热。

“不要紧,煮点清心茶来我喝就行。”我摆摆手。这麽一点儿事请太医,不知道别人在背後会怎麽说呢,大概什麽恃宠生骄啦,装腔拿势啦是没跑儿。又不是什麽大事,不过是著凉,何苦授人以柄。

他还要再说,我摆摆手:“别说了,收拾一下,还要到内府去呢。”

他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再说什麽,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大概我的脸色是真差,收拾停当,到了内府那里,杨统领行完礼,也忍不住问:“侍君身子不适?”

我摸摸脸,皮肤感觉都不是很敏感,有点木木的,象是隔了一层皮膜。

“晚上睡的晚了些。”

他低头道:“侍君要多保重身体。”

我笑笑:“先办正事再说。今天恐怕要多偏劳你。”

他腰弯的更低:“侍君说哪里话,这都是微臣份内的事。”

我点点头,迈步进了内府的门。

屋里人起来见礼,我挥挥手:“客套就免了,今天趁著天气好,我也没什麽事儿,你们忙你们的,我把库存银数盘一盘,记个档。”

刘福没吭声,一边服色也挺高的太监急急跪下磕了个头:“侍君,库银额定是一个月盘一次……这才月半……”

我一笑:“是啊,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请了钥匙去粗略点点,碍不著你们的事儿……还是,你们不方便让我盘查?”

这话说的平和又轻淡,可是底下已经行完礼站起来的人,扑通扑通又跪了下去。

“主子,这……”

我挑挑眉:“不方便麽?那好,等你们方便的时候,我再盘也不迟。不知道你们何时方便?有什麽要收拾整理的,就快些收,过几日就是重阳节,又是用钱的大宗。”

刘福声音抖得象筛糠:“侍君……那……那……”

我温和地说:“有话就说,不用怕。我只是来这里学学经济事情,又不是奉旨来清查亏空,你们怎的怕成这样?”

这话一说完,底下又跪倒两个。

看著他们那副样子,我坐直身子,眼睛扫了一圈大厅,看趴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