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咬牙再咬牙,最后说了一句我万万没想到的话:”公子,那个师爷有些面熟,挺象
以前认识的人。”
我心里本来就余悸犹存,有些紧张的追问:”象谁?”
冷香八十一
”很象大公子……”他没头没脑的说:”就是有点象,不过不可能的,大公子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大公子?我是公子,那大公子是?
我试探著问:”大公子是我哥吗?”
尽欢点点头:”嗯。大公子对人很好的,就是身体不太好,总生病。所以原来族长就把公子一直当做继承人的。”
我想了想:”应该是你认错人,咱们走吧。”
他点头答应,跟著我踏上回岛的路。
其实,人死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比如以前的我,不也是已经死了么?已经埋在高贵的皇陵里,成了一个古人。可现在我不是还站在这里么?
我之所以不追问的原因……是因为一些说不清楚的惶恐。
宁莞的家世一定惊人,不然不会有那样厉害的内功,姚钧一语带过的庞大家族。还有,森严的家规。
我对这种厚重严谨的身世背景,没有太大的挖掘的兴趣。
已经到了傍晚,我们在小码头上了白帆尖头的船。
老伍动作纯熟的扳桨划水,船无声的滑进湖的深处。
一直觉得很奇怪。一个眼睛看不到的人,是怎么辨别方向的?老伍他眼睛混浊早已失明,却能在大雾中辩识方向,在深夜中送客归航,从来没有过迷途的事情发生。
”尽欢。”我轻轻喊了一声。
”什么事公子?”他应道。
我愣了一下,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要说的话。
我只是觉得耳边太静,只有单调的划水声。
”姚先生这次是不是要出去好几天?”我随口问。
”是啊,先生他说这次可能走远一点,要几天才能回来。”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抱著膝头坐著,初悉的夜晚,湖上的凉意已经很重。
觉得寂寞。
姚钧在的时候,可以和他谈天说话。
但是也不敢说多,因为他太精明,怕言多有失。
和尽欢倒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因为,一大半的话他听不懂,另一半,他听懂了却不往心里去。
只是他不会回应。
和他说话,与同水说话同空气说话一样。
没有实质感,没有共鸣。
叹了口气。
如果说有共鸣……
最让我有知已之感的人,竟然是龙成天。
我不会做自欺欺人的事。
是,没错,就是他。
那些被人认为匪夷所思离经叛道的想法,在他看来都有闪亮可取之处。一句话只要说个开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