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
他……
他让我看伤……
他的伤在……
我……
啊,怎么觉得鼻腔这么热热的……
定风波(四)
大口吸气,想让急促的心跳慢下来。
“药在桌上。”
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过热水的关系,听起来有些偏软。
不……不行,没有用,心跳还是一样快,甚至感觉是要越来越快。
师傅姿势慵懒的坐在床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袍子,说不上什么料子,棉袍大概没有这么光滑,而丝袍没有这么柔软。烛光映在他的眼睛上,那两泓深潭似的眼睛上面有跳跃的火苗。
很奇异的组合,他明明是那么冷冽清淡的一个人,可是却被黄晕的烛光映得有些微微的金红色,在他的衣衫上肌肤上还有……那美丽的眼睛里面,都有流光熠熠,宛转绰约的一份光。
微艳的光弧,一下子就圈住了双眼。
“过来吧。”
我一步一步象踩在棉堆里,飘飘然悠悠然不知所以然,站到床前,只会看着他发楞。
这张脸孔……明明已经认识了这么久,却还在每一次看到的时候不能自己的惊艳。
“师傅……”
他懒懒伏下身,轻轻指了指床头。那里有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象是漂亮的珠贝,带着珊瑚色……和他的指甲一样的颜色光泽。
我手抖了两下,好不容易才把那个拿起来,打开盖子,有点凉凉的药香,闻不出来是什么做的。
屋里很静,香鼎吐烟,红蜡滴泪。
师傅静静的说:“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竟然坐在床前发起呆了:“我……”
“你能隔着衣裳看伤?”他轻笑了一声,笑声象是一支柔韧鹅毛擦过耳廓,连心里都象被根细丝密密的勒起来,一抖一抖的吊着。
好象全身的血一下子全冲上脑袋,耳朵里嗡嗡响,眼睛发烫发涨……
呼吸困难。
师傅他这是……这是要便宜我,还是要罚我?
伸出去的手抖得象得了疟疾,我狠狠掐了一下掌心,终于将他的衣带拉开。
柔滑的衣料向两旁滑下,我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所有的念头,都被眼前看到的美丽身体抽空,一点都没有剩下。
“你不冷吧?”
我忙说:“就……就好。”
咬一下舌尖,强迫自己把所有的绮思逸想全从心中割开,手沉稳轻快,轻轻分开他的双腿,对眼前的美景视而不见,指尖蘸了药膏抹上去。
他身体轻轻一震,却保持着柔顺而安静的姿势不动。
我上完药,急急替他将衣裳拉好,飞快缩回手,小声说:“好……好了。”
声音一出口就吓了自己一跳,嘶哑得象是渴了三天没有喝水的人。
心跳的象要鼓破胸口,某个部位开始发热发涨……
“你,你早点睡。我……我出去了。”
“倒杯茶给我。”
我急匆匆的步子一顿,心里叫苦,嘴上只能答应:“好……”
从壶里斟出茶来,走路如钉桩似的走近:“喝……喝吧。”
他靠着枕,衣衫还是凌乱欲落的模样……突然想到活色生香四个字。
清醒点清醒点,笨蛋,师傅是什么人,能让你这样随便的意淫想往!
可是,可是他这样子,简直……就是章竟说过那个什么,诱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