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么说寒儿是为了躲天鸿才逃到这御书房的么?”看水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到自己肩膀上,轩辕亦忍不住勾了嘴角。
“呵……”附近传来一声轻笑,水寒愣了一下,便抬了头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过去。
右相莫言看轩辕亦和他怀里的水寒,以及跪在地上的喜子都看着自己,一滴冷汗就顺着额角滑落。收了脸上的笑容,莫言从长桌后的太师椅上站起来,“九皇子若不想见二皇子便直说了,也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躲到这御书房里来啊。”
呃……听莫言这么说,水寒有些郁闷,他不是不知道可以直说,可是一想到那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脸上可能会出现失落的表情,他就不忍心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是不想见轩辕天鸿,只是想先把每日的那一百字写完而已。
轩辕亦到是多少明白一些水寒的心思。前世的水家家主若有不愿意见的人自有下属打发了,他从来都不用为这些操心,也不会在意被拒绝人地感受,自然不知道眼下的情况要怎样处理,才会带了功课跑到御书房来……现在的水寒竟然开始考虑轩辕天鸿的感受……这算不算的上是个进步呢?
想罢,便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在一边的莫言,抱着水寒回到御案前,把水寒放到丁宁刚从后殿搬来的太师椅上,“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写功课吧,也好陪陪父皇。”
“嗯。”有些时日未在这案上写字了,水寒坐了太师椅上的小凳伸手摸了摸那御案。
“你拿的是什么?”轩辕亦重新坐了自己的龙椅,看喜子拎了一个明黄的包袱走到水寒身边便问。
“寒儿的功课……刚才走的匆忙……”水寒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有些诧异的轩辕亦,再看看伸了脖子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这里的莫言,收了声。
…………
一片寂静,喜子便在这一片寂静中把那包袱放到御案上水寒时常用来写字的那一边后便立到一边。
水寒解了那包袱,然后看着包袱里面混在一起的一堆东西就是一呆。
未扣好的砚台砚池里的墨汁四溅,染了那明黄的桌布不说也污了才写了一半的那页白宣,没来得及扣了笔帽的毛笔鼻头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笔杆,皱成一团的宣纸上压了墨块……
“呃……那副字寒儿会重写的。”看轩辕亦盯了锦缎桌布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才写了一半的宣纸,冲他挑眉,水寒忙说。
“呵呵。”看水寒的小脸难得的泛起红晕,轩辕亦笑出声来,吩咐喜子和丁宁收拾了,然后从自己的笔架上取了一管小号的毛笔递给水寒。
水寒接了毛笔,等喜子收拾停当,在自己面前重新铺了宣纸,研了墨汁,便悬了手腕,写下这页纸的第一个字。
水寒身边的轩辕亦托了下颌,看了一会水寒,便重新提了朱笔,批阅正摊在桌子上的折子。
人影一闪,红叶悄无声息的跪到了御案前,“皇上,刚才淑敏宫的宫人去属下那里报备说明日淑贵妃要带了大皇子回家省亲。”
“省亲?”轩辕亦的朱笔一顿,“这才几日他便沉不住气了么?”
“从九皇子中毒算起已经一月有余,他到现在才动,也算是沉得住气。”
一月有余了么?轩辕亦停了朱笔,转头看看自己身边把全部精力都灌注到手里毛笔的水寒,看他微微蹙起了眉毛,悬在半空中的手腕多少有些不稳,知道是因为身体还未恢复,也皱了眉毛。
“淑贵妃出宫,你给朕盯紧了,看看朕的皇宫内他们到底埋了多少钉子。”玉无极,朕现在不能动你,并不代表着朕不能拿你的人开刀。
“父皇?”从轩辕亦身上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似是给水寒感觉到了,他停了手中的毛笔,转了头有些担心的看向轩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