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听轩辕孤鸿忽然这般问,天晨一愣,脸上现了些迷惑,“有什么好怕的?”
“今夜若不能事成,你我可就似无葬身之地了。”
轩辕天晨显然并未想想到轩辕孤鸿说的这些,脸上迷惑的表情更甚,“可是就算今夜二哥不动手,等到明日想动手万一失手因此成了阶下囚你我不还是一样死无葬身之地?还是说二哥想按照颜尚书的建议,等玉相动手后再抓他一个意图谋反?”
“不会,等他动手再应战咱们便会处于被动,变数太大。”见轩辕天晨脸上现了抹失望,轩辕孤鸿轻轻摇了摇头。
“而且既然已经做好了提前行动的准备,现在在想这些也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见轩辕孤鸿还未有起身的意思,天晨将宝剑抱在胸前接着说都,“二哥是父皇钦定的太子,是未来的飞岚之主,得失利弊考虑的自然会比天晨多些。可是现在是箭已在弦上,可你却还在这里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可不像是二哥一贯的行事作风。”
“确实不像,”看着抱着宝剑立在身边的轩辕天晨,半响轩辕孤鸿忽然一笑,“就如你所说的,箭已在弦上了。”
“既是这样,那咱们走吧。二哥放心,只要天晨一息尚存必会把二哥护得周全。”见轩辕孤鸿脸上神色凛了一凛,轩辕天晨脸上也带了些笑意。说完还如下决心一般又紧了一紧扣在剑鞘上的手。
“天晨,今夜你我便是并肩而战的兄弟,又哪里有什么谁护着谁之说?”见轩辕天晨不知不觉的摆出了一副保护者的架势,轩辕孤鸿有些好笑,“还是说你小瞧二哥了?二哥虽没有你的身手但是自从习武开始却也不曾有过任何的倦怠,相信自保还不是难事。”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席话说得轩辕天晨有些发窘。
“二哥知道你的意思。”见轩辕天晨脸红了一红,轩辕孤鸿一笑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蟒袍,“咱们走吧。”说完径自出了御书房。立在殿前的台阶上,轩辕孤鸿望了眼黑漆漆的夜空,眼眸中一道慑人的光亮一闪即逝。
就算是身处内陆,作为三大帝国之一飞岚的帝都,一向都是戒备森严。即便是到了夜晚,城门那里也一向是灯火通明,高大城墙的垛口上也有城防营值夜的官兵来回巡视。所以,若无特殊情况,城内看管城门的差役每日只要等城门落锁便万事大吉,可以高枕无忧的去睡大觉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这阴沉的天气的影响,直到夜已经很深了,在城门口板房内值夜的两名差役还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强撑这不敢去睡。
“你别疑神疑鬼的了,非说什么今天要出什么事,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这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下来了,过一会儿就该又是风又是雨的了,能出什么事?”终于背靠了班房门口,对着房内侧的一名差役被困的在打了一个盹,把下巴磕到了桌子上咬了舌头之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冲着坐在对面的另一名差役破口大骂。
“你以为我愿意啊。”对面的人翻了个白眼,“可是不知为啥,我就觉得今天好像要出事。”说着那人将头枕在放在桌上的手臂上,“我的感觉一向都很准,这个你也知道……”
“我就是知道才陪着你在这里干坐着。可这外面城墙上又是官军又是士兵的能出什么事?”说着那人便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愿意守着你守着,老子不管了。咱们一个看城门的就是真有事也说着不算。”说着那人就往班房靠内侧的一张大通铺走了过去,随后蜷了身子一头栽倒在铺上合了眼睛,片刻便发出了震天的鼾声。
难道真是我的错觉?坐在内侧的差役见状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望望关的死死的班房的木门犹豫了一下,也站起身来,往那张通铺走过去。
不过,脚才迈出一步,桌上灯影一闪,门边悄无声息的开了,紧接着脖间便是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便架到这名差役的脖颈之上。
“别说话,也别乱动,带了城门的钥匙跟我去开城门。”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差役想回头看身后,可是头才动了一下,那森森的宝剑锋利的剑刃便贴到了皮肤上,吓得他再不敢乱动,乖乖的伸手从一旁柜子边上捡了拴住一起的数把黄铜钥匙,任身后人押着,转过身一步步出了班房。
按照这差役最初的想法便是无论怎样,落凤城的城门绝对不能这样就打开。这班房内狭小,自己就算是闹起来,连个屁都还未放便很有可能给人结果了。就算是闹也要出去闹,若能喊一声出个动静给城上守城的官兵一个音讯自己就算是拼死了也值了。
可是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