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玉无极的笃定和自信,除了静静立在街心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轩辕亦和水寒两人外,他们身后自落凤城就跟出来的暗卫影卫和南飞羽手下的影卫一个革心里面全都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玉无极身后的人才站定,呼喊声和脚步声便自四面八方响起。那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刺史府前面空旷的街道上回响竟是一番惊天动地的效果,处在包围圈中的不少人,无论是三卫还是孤星的杀手,抑或是被卷入其中的武林人都有些肝颤。
声响越来越大,十字形街道的四面很快便越来越亮,闪烁的火光很快映照在青砖的墙壁上,摇曳不定。
只是一瞬间,穿了号衣的兵丁在数名将领的带领下便从四个方向如潮水一般涌来,将整个刺史府面前的这块空地围的水泄不通。
见整个刺史府的府衙口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风雨不透,玉无极的老脸上便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狠绝的笑意。
只不过带借着火把那明亮的光亮看清了这兵丁身上的号衣后,玉无极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僵,几乎是同时他身边响起了玉正明略带迷惑的声音,“咦?这些兵丁穿的该不是惠州城防营的号衣吧?”
仿若在证实玉正明的话,人马向两面一分一名一身从二品武将官服的男人大步流星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来至轩辕亦面前单膝跪倒,“臣,惠州司马,南宫瑾臣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声万岁地动山摇,面向轩辕亦围在四周的兵将全都单膝跪地,低了头。为这声震天撼地的呼喊所震慑,就连那些稍稍远离轩辕亦的武林人也都低了头,单膝跪地。
望着四周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的惠州城防营的兵丁虽然一时之间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自己那三十万人马怕是不会再出现了。额角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的同时,玉无极的脸上也不免现了些许的惶恐。
“免礼。”单手负在身后,面对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此时的轩辕亦身上虽是一件窄袖长袍,那君临天下的帝王之气却毫不遮掩的全部溢泻出来。
“谢皇上。”单手撑地,南宫瑾臣站起身来,余光便扫到了水寒一侧脸色苍白,嘴角上还沾有一丝血迹的南飞羽,多少有些惊讶。
“谢皇上——”依旧是惊天动地的声响,跟在南宫瑾臣身后,惠州城防营的一干官兵也先后站起。
这才是他的小亦,一个永远都无法企及无法与之并肩而立的人!未随着身旁武林人一道跪下去,凌九霄脸上现了抹难掩的失落。
“爹——咱们——”怎么办?胆怯的又拽了拽玉无极的袍袖,玉正明脸上陪着些许的小心。
怎么办?看了眼哆哆嗦嗦的玉正明,玉无极轻轻地叹了口气。
“玉无极,你勾结外邦密谋造反,现又意欲行刺皇上罪该当诛,事到如今你还不束手就擒?”站起来的南宫瑾臣一转身,凌厉的视线便落到了一脸灰白的立在刺史府府门前台阶上的玉无极。
束手就擒?束手就擒的话自己便必死无疑,垂了视线,放了手。一声闷响,玉无极手中宝剑便脱了手,落到了刺史府前的台阶上。
见状,南宫瑾臣身后的几名亲兵便一拥而上准备擒拿玉无极和他身后的那些人。
“等等——”察觉到不妥的南宫瑾臣话音未落,将宝剑扔在地上的玉无极忽然转身伸手拎了玉正明的腰带,将之扛在肩上随后纵身跃起,踩了面前几名亲兵的肩膀飞跃上屋脊,向城外逃遁而去。
“追——”人都被围在中间了,最后还是让他逃了,身为惠州司马的南宫瑾臣脸上自然无光,寒着脸挥了挥手,若不是轩辕亦和水寒在场,南宫瑾臣甚至恨不得自己去追。
“慢。”未等南宫瑾臣身边亲兵追过去轩辕亦就抬手止了这些人。
“皇上?”您这不是放虎归山么?虽然不明白轩辕亦为何不让人去追,南宫瑾臣却也还是再度冲着呆立在场的孤星杀手和玉府的侍卫们挥了挥手,“绑了,压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