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亲自走下神坛,来牵段钺的手。
这一点,只要他一天没想通,就一天也得不到段钺回眸。
当然,段钺自己也清楚,对从小就接受尊卑有别三六九等教育的段初初来说,要他明白这个想法,实在太为难人了。
哪怕相对于其他同为奴才的人,也不会有谁去想这种关于阶级桎梏的大逆不道之事。
奴才是奴才,主子是主子。怎么能一样呢?
只有段钺是个怪胎。
他是奴才,也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奴才,却从不认为自己是谁养的一条贱。狗。
他对靖王毕恭毕敬逆来顺受,只是因为喜欢。
他若自己不愿意,谁也不能叫他屈服。
且段钺此人,天生反骨,即便表面忠诚,内心也藏着野望,无时无刻不在觊觎这美人王爷。
就像黑夜里的枭,妄想将他的主子吞吃入腹,让他再也没法张牙舞爪地逞凶。
靖王全然不知,自己招惹的,并非什么柔软单纯的小暗卫,而是真正的凶兽。
只不过,这头凶兽,在面对他的主人时,会变得尤其宽和耐心,甚至甘愿跪伏下来,让对方折断自己的翅膀。
......
靖王抱着段钺走出房门,将他放入灵泉中疗伤。
这两天他日日都重复此事,想让段钺早点醒来。
段钺有些许不自在。
靖王对他的吸引力非同寻常,连那双手在脱他衣裳时,也能叫他心绪不宁,联想起些少儿不宜的事。
幸而下身没有知觉,否则起了反应,他简直要羞得一头撞死自己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被靖王亲吻眼睛之后,他便渐渐恢复了对眼睛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