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单于绯燕。”
......
上回宫宴,单于绯燕谋刺一事落败,中承帝虽未查到证据,但终究是对北夷一行人起了疑,将单于绯燕等人名为招待实则软禁在行宫之中。
泰庄行宫,坐落在山间,是皇家行猎避暑祭祀等住宿之地,平日由锦衣卫和禁军交替看守,防卫严密。
段钺费了九牛二虎才瞒过监察,悄咪摸上山。
他身后跟着的小尾巴就没那么幸运了,那几人武功不够,刚冒头就被锦衣卫发现,被迫打了一架,狼狈逃离。
段钺蹲在树上,嚼着新发的嫩叶子,不厚道地看热闹。
靖王想找人跟踪他,至少也得是黑衣人那个水准,否则没人跟的住。
见锦衣卫准备换班,段钺瞅准时机,从山道快速掠上去。几个锦衣卫只觉头顶一阵疾风刮过,抬头时却什么也没瞧见。
廊檐层叠,雪落枯枝。
宫铃在风中泠泠作响,冰化的声音寂静又安宁。
段钺藏在枝桠间,远远地看见阁楼中少女伏在案上读书。一袭绯衣,眉间殷红,应当是单于绯燕。
只观察片刻,段钺便隐身离去。
虽然和六皇子说的是来找单于绯燕,但他的目的并不在此,只不过单于绯铃目前尚未暴露身份,不好直说,才找了个借口。
他退到暗处,趁巡逻的侍卫行过时将其劫掳,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对方:“单飞铃在何处?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侍卫惜命,哆哆嗦嗦给他指了个方向。
段钺将他打晕,并不耽搁,快速朝东南方掠去。
他并不知,在他走远后,那侍卫竟摇摇晃晃站起身,盯着他背影意味不明笑了声,揭开人皮面具。
底下那张脸,赫然就是覃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