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覃墨川为何这么做?他不是已经交给赵景幼看管了么,如何逃出来的?况且如此愚蠢的做法,实在不像他所为啊?”段钺说着,想到狗王爷那个不择手段的尿性,突然瞪大眼:“该不会是他让人假扮的覃墨川吧!”
段飞斜眼睨他:“你倒是了解他。”段初初和他商议时,的确提出过这个想法。只是他觉得太冒险,万一被发现便可能前功尽弃,因此否决了。
“我猜对了?”
段飞摇头:“这次不是。覃墨川就是本人,只是四殿下使了些手段,一边胁迫许万春助他脱逃,一边旁敲侧听叫他相信此次冬猎乃四殿下为夺嫡而策划的刺杀,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出手。”
原来如此。段钺点头表示听懂了。
覃墨川本就很疼爱他这个外甥,一听段初初要杀皇帝杀他外甥,还很有可能成功,自然是坐不住的。而他如今又无兵无势,身边只剩个独眼副将许万春,还能怎么办,不就只能靠自己先前布下的陷阱去拼一把。
那场大火,十九八九就是靖王先前排查时,故意忽略未拆的火雷,让覃墨川捡了个现成直接引爆。
段钺啧啧称叹,委实没想过狗王爷会这么狗,从数十日前就开始筹划,先困住北夷使臣令覃墨川方寸大乱、再擒住他叫他绝望、最后放出二皇子这个诱饵逼他去谋反。
精心算计步步为营,而他段钺在这一连串环环相扣的计谋里,就只是个促成计划的引火线,一颗被随意摆弄的棋子。
靖王终究还是那个靖王,骨子里的冷血无情,从未变过。
段飞见他脸色几番变化,最后归于平静,方才开口:“你若想明白了,就该知道,四殿下并非良人。”
既能狠心利用枕边人,又何谈真情。
段钺倒是很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还讥笑两声:“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人,也从来不懂要怎么爱一个人,他就是个自大狂,自私鬼,自以为是的蠢蛋,自我欺骗还自我感动的渣男。”
段飞头疼:“那你为何还要跟着他。”
“因为他漂亮。”
“......”段飞抬手就给了他一个暴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