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又急又难受,越看他二人亲密就越不是滋味,一个劲埋头喝闷酒。还是段云睿回来之后撤了他酒坛子,才让他清醒片刻。
“睿睿,我想不通,只是离开一个月,他们关系怎么就变这么好了?我哪里不如段初初,为什么不是我呢?”
段云睿斜了眼柔弱可怜正在扮小鸟依人的段初初,又看了看自家大大咧咧瘫在椅子上打酒嗝儿的傻孢子蠢弟弟,抿了口酒,淡淡道:“我若是段十六,我也会选四弟。”
三皇子不服气:“凭什、嗝儿、么!”
段云睿道:“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娇弱的女人。段十六也一样,他不仅是个强势偏执的男人,还受过情伤,比寻常人更难动心。四弟很聪明,只道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承诺和保护,而是男人的自尊和权力,所以他投其所好,故意放低身姿去讨他欢心、满足他的独占欲和不为人知的小癖好,等到段十六习惯他的存在,哪怕对方仍然厌恶他,也绝不会再离开他。”
三皇子睁大眼看着他,听得全神贯注,比平时在资善堂读书时还认真。
段云睿轻笑,晃了晃酒樽。
“阿琛,我劝你趁如今尚未深陷,打消自己的念头。段十六看上去随和善良,其实最薄情不过,同他无关的人,哪怕身处水深火热,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三皇子本想反驳,然而猛地想起那个梦境,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那个梦里,段十六抛却了他在暗卫营里所有亲近的兄弟,一意孤行迈入靖王府。暗卫营寸步难行时他不为所动,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些兄弟一个个死在权谋斗争之中。他的确称得上“薄情”这个词。
“他以后不会了......”三皇子弱弱嘀咕一句。
段云睿不想同他辩论“为什么不会”这种弱智问题,只道:“这种人一旦动情,便是一辈子,谁也拦不住,他现在已经有了四弟,又怎么会注意到你。”
三皇子想哭:“那我怎么办,明明是我先和他好的,段初初怎么能横刀夺爱?难道我就这么放弃了吗,不行,不行,我心里好疼,睿睿你快帮我想个办法,我非他不可!”
他趴在段云睿腿上嚎啕,就和小时候哭闹着要糖要玩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