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没说话。
他要的就是生病,否则怎么叫段钺回心转意。
疾风见他无动于衷,只能将伞留下,无奈离开。
猎鹰见他淋雨回来,将他拉进自己伞下,伞沿朝他那边微微倾斜,避免雨水落在他肩上。
“主子和段大人调情,你跟着掺和什么。”
疾风瞪他:“那叫调情?再这样下去,主子身体都要被折腾坏了!”
“那也是段大人心疼,轮不到你我多管闲事。”
疾风气得噘嘴。
他倒也不是对段钺有意见,只是觉得自家主子那般傲气尊贵的一个人,都对他如此卑微讨好了,他怎么一点都不晓得心疼心疼呢?这男人的心是铁做的吗?
今夜整个靖王府都没睡好,提心吊胆留心主宅的动静,生怕自己王爷出了什么意外。
只有段钺睡得香。
靖王不在,那么大一张床他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翌日醒来,靖王已经离开了。
段钺有点奇怪,他还以为狗王爷没撑住晕了呢。
王典送热水来时,他问靖王去哪了。
王典道:“方才宫里探子来信,陛下病重,王爷来不及叫醒您,便匆匆赶去了。”
段钺洗脸的动作一顿,扯下毛巾:“老皇帝终于要死了?”
王典嘴角一抽。
这位玄卫大人明明深受陛下宠爱,却总是最巴不得陛下早点死的那个人。
“王爷吩咐奴才告知大人,等您醒来后,便随疾风大人前往城外铁骑驻扎营,等候指令。”